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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不会吧！

  打脸不至于来得这么快吧！

  我不会才刚进来就要开始逃命了吧？！

  “你也看不起我家秀秀吗？”

  女人忽然开了口，目眦欲裂，语调愈激动。

  “你也觉得是我家秀秀的错吗？！”

  一声声质问让周围的低气压变得越令人窒息。

  女人握紧手中的菜刀，指骨用力到泛白。

  刀光森然骇人，好似下一秒就要落在人的身上，劈得血沫横飞。

  夏知意见状，也跟着冷静下来，她不慌不忙地反问了一句：“秀秀有什么错？”

  女人的神情间出现一秒的怔愣。

  夏知意又问：“她没错，我为什么要觉得她做错了？”

  女人身上的戾气陡然急转直下，轻飘飘散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念叨着。

  见女人冷静下来了，夏知意这才开口问：“您是秀秀的妈妈对吗？

  “阿姨好，我是秀秀的同班同学，我姓夏。”

  周母回过神来，挽起耳边的长，虚弱地笑了笑：“你好。”

  人显得没什么精神。

  “你吃过饭了吗？阿姨正在做饭，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周母说完就回了厨房，根本没有给夏知意拒绝的机会。

  夏知意觉得这样也好，反正她本来就要留在这里查线索。

  一直沉默站在门口的周父弯腰把棉拖放在她脚边，终于再次开口：“进来吧，不要在门口站着，我给你倒杯水。”

  夏知意低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双很可爱的猫咪棉拖，和周父脚上那双风格完全不一样，也不像是为客人精心挑选的。

  “这双鞋是……”

  “是我女儿的，”周父直起身子，径直越过她，面无表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夏知意：“……”

  你倒也没有给我介意的机会啊……

  “谢谢叔叔。”

  夏知意应了一声，然后在周父看不见的地方朝天比划，一本正经地演了一出默剧——对不起了秀，你也看到了，这是你爸爸让我穿的，不是我主动要穿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免责声明表演完，她这才乖乖穿上鞋跟着周父走进客厅。

  一走进客厅，迎面撞入视野里的是周秀秀的牌位。

  黑白的相片将她的性命永远定格在那一日，照片上的人微微笑着，天真无邪，却依旧改变不了满屋悲戚。

  夏知意看见周父沉重不舍地轻抚相框，从侧面看去，他那乌黑的丛间隐隐露出几根华，整个人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夏知意没有说话。

  周父给她倒杯水，请她在沙上坐下，一会留下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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