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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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生辰八字都没有。短短一句话就这么概括了他的前生。
后来祝神下山,字条上的事一一应验:他确实是十六七的年纪,一身伤痕,仗着一副好皮囊,骗大夫给他治了伤。伤好以后不过半月,偷鸡摸狗已成了家常便饭。
很快捡到路边奄奄一息的贺兰破,祝神开始学着带小孩儿。
带着带着,祝神逐渐现自己身上那股非比寻常的力量。小到让枯叶重生,流水静止,大到操控人的行为意志,那股力量在祝神身体里时而汹涌,时而平息,他难以利用自如。
很久以后,久到他送走贺兰破,自己再度遍体凌伤地醒来,他的力量像流水一样淌走枯竭,他的身体也变得再寻常不过甚至弱于常人千百倍时,祝神渐渐得知拥有那股力量的人在沾洲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持杖法师,而那股力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是念力。
寻常人失去太多血液就会死去,而法师没有了念力就会永远长眠。
祝神没有长眠,只因他的念力变得具象起来,从不可控的虚无变成了成千上万的魂蝶。
可魂蝶会生老病死。每一天祝神都能感觉到,它们其中的某一只穿梭过群山河流,奔波到长空下的某一条树枝梢头,栖息过后,就永远停止了震颤。
他所剩不多的念力在日复一日中以一种微弱的度逐渐消散。
至于这一切生的原因,像祝神人生的前十七年一样被谁抹去了。
他的过去只剩一个贺兰破。
祝神的记忆像悬在空中的一截断桥,掐头去尾,残缺不全,只有关于贺兰破的那一部分被完整而干净地保留了下来。
可贺兰破是贺兰家的贺兰破,不是他祝神的贺兰破。
祝神是无根之萍,从未知中浮起,等着哪天最后一只蝴蝶死去,他又在未知中沉到水底。
但是现在,如镰刀割草般,有人像抹杀他的记忆那样抹杀他的魂蝶和念力。
他透过窗台瞥见后院景色,醉雕正趴在池塘边伸出爪子捞金鱼。
“打人另作一对铐子拴它脚上,把脖子上的取了,看得难受。”
“是。”
祝神摸到自己喉间,看着醉雕脖子的项圈,愈觉得碍眼。
“池塘边那些树枝谁插的?”他又问。
容珲探头看了一眼:“噢,那个是小公子插的……听说是早前去红花沼泽为了防止迷路用来做路标的桃枝,结果回来还剩了些,估计是没地方扔,就顺带插这儿了。我待会儿拔了去?”
“别拔了。”祝神接着往前走,“让它在那儿吧。”
贺兰破的桃枝插得随手,但并不随意。每一根枝条都是由他认认真真先挖了土,再小心放进去,最后扎实地把土填上去的。他种植枯木的神情就像他练刀或是看书时,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祝神虽没看见过程,却看见了结果。兴许来年,它们逢春就能生出新芽了。
贺兰破擅长杀人,也擅长让濒死的草木找回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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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声河这块塘子地处四大世家领地交界处,坏处是别的地儿乱乱一阵,十六声河阵阵都乱。乱着乱着,人们也就自得了:稳定地乱也是一种平和。
好处则是去哪都近。不管是去古氏的老巢西飞台,还是贺兰氏的大本营飞绝城,亦或是另外两大世家的中心地,车马快些,基本都只要半天时间。
而古家祠,就在西飞台,一处临城而建的寺庙中。
祝神要赶在6穿原回到客栈之前离开,否则那人义诊回来,他想走也走不了。
容珲打点好了马车,急急忙忙送祝神出去,又从兜里掏出那日祝神唱戏用的折扇,扇柄和扇骨两端都藏着暗器。
“您还是把这个带着吧,一来防身,二来真有点什么事儿,也好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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