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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八……

  七……

  原来零点要到了。

  安凡稍稍松口气，想等零点过去再找凌染，但身边突然站过来一个人，她直觉危险，往旁边站了站，紧接着又像有温热的气息逼近，似有若无打在她的鼻腔。

  接二连三地，安凡简直怀疑她产生了错觉。

  在全场倒数“零”的时候，安凡现自己被吻住了。

  或者说那其实算不上吻，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而已，安凡下意识以为是凌染，但很快又觉得不像，凌染不会这么轻而慢地吻她。

  耳畔都是让人脸红耳热的立体环绕喘息声，安凡稍稍退开一点，小声地问：“是你吗？”

  “是我。”

  是那道好听但陌生的女声！

  安凡几乎是瞬间推开了她，黎想被推得一踉跄，但她在解释：“是零点接吻活动，你可以找身边任何一个人……”

  灯在这一刻亮了。

  安凡熄灯前就在望门口的方向，所以灯亮时她也第一时间看到了门口。

  她看到了凌染。

  第14章

  安凡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即使她什么也没干，但她还是像多数电视剧演的那样，擦嘴，抿唇，远离黎想，再一脸无辜看着凌染，竭尽真诚。

  这时身边的情侣或非情侣都66续续分开了，只有少数还在吻得难舍难分，安凡余光偶然瞥到几对，时不时总要想起那个一擦而过的吻。

  然后她瞪了黎想一眼。

  虽然她并无主观意愿，但黎想是故意的，从她的行为和解释可以判断。

  管他什么接吻活动还是牵手活动，没经过她的允许就是耍流氓。

  凌染及至近前。

  大概是离得近，安凡总觉得她脸色不太好看，她压下心虚，关切地问：“很累吗？”

  “还好。”凌染目光若有似无飘过安凡的唇，水光润泽，红粉诱人，不知道是不是她高压工作一天神经敏感，她总觉得安凡那个手背擦唇的动作很突兀，于是她盯着多看了几眼。

  安凡被盯得越心虚，抿开唇冲她笑：“刚好零点，谢谢你来。”

  凌染随意问了一声，像是关心：“刚才熄灯是做什么，零点活动？”

  安凡指甲掐着掌心，头一次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她语塞，她怎么说啊？说她在和别人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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