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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
齊鈺僵在原地,一瞬間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秦延帝的第二子,暴虐成性、嗜血嗜殺的梁王,楚戎。
如果他剛才衝過去,他絲毫不懷疑,楚戎會直接擰斷自己和沈孟枝的脖子。
背後陣陣寒意,齊鈺咬了咬牙,轉向沉著臉色不語的李晟:&1dquo;御史大人!倘若我家公子有什麼意外,就沒人知道蕭琢的動向了!”
李晟陰著神色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權衡得罪楚戎的後果和齊鈺之言的可信程度。須臾,似乎沈孟枝口中的信息最終打動了他,他緩緩開口道:&1dquo;梁王殿下,此人殺不得。”
聞言,楚戎偏頭看了他一眼,神色輕佻,眼底卻森寒:&1dquo;御史大人,你是在開玩笑嗎?天底下,還有我殺不得的人?”
他手上鬆了點力,未等沈孟枝喘勻氣,轉瞬又捏緊,像玩弄獵物一般,耐心又可怕。
&1dquo;我還沒有問,御史府為什麼包藏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楚戎道,&1dquo;御史大人,是有意瞞著本王嗎?”
&1dquo;王爺慎言!此人乃投誠之人,”李晟臉色不太好看,咬牙切齒道,&1dquo;要對付蕭琢,他還有用處。”
&1dquo;蕭琢&he11ip;&he11ip;”
楚戎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挑眉問:&1dquo;那個小心眼的燕陵國君?他還活著?”
他目光不明意味地上下掃了沈孟枝一眼,倏爾鬆了手,道:&1dquo;准你兩息,把知道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吐乾淨,然後我再送你上路。”
驟然失去支撐,沈孟枝踉蹌了幾下,被齊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捂著脖頸,被口鼻間突然灌入的鮮空氣一刺激,不受控地咳嗽起來,每咳一下就牽動得全身疼。
緩了一會兒,他才抬眼,看向楚戎和李晟,唇邊重又掛上了一絲平靜笑意如常:&1dquo;就算我把知道的信息全說出來,王爺和御史大人也找不到他。”
楚戎眯了眯眼,正要發作,卻被李晟攔了下來。後者問:&1dquo;此話怎講?”
&1dquo;蕭琢此人格外謹慎,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金蟬脫殼、轉移陣地。”
沈孟枝的嗓音還是啞的,說起話來格外吃力。齊鈺想要幫他,他卻搖了搖頭,繼續道:&1dquo;他那裡有我的人手,會定時告訴我蕭琢的動向,如果我死了,這些事情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知道。所以,如果你們想抓到他,在下可能還要努力多活些時日。”
&1dquo;你威脅我?”楚戎毫無預兆地冷笑出聲,下一瞬,神色驟然陰狠下來,&1dquo;你當真覺得,區區一個蕭琢,值得本王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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