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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何瑞华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难道是聘婷出什么事了？

  罗韧接起来：&1dquo;喂？”

  沙沙的杂音，顿了顿，那头开口：&1dquo;罗？”

  罗韧浑身的神经骤然收紧。

  &1dquo;青木？你怎么会在诊所？”

  &1dquo;我过来接走聘婷。如果没记错，你自己说过，聘婷是你最重要的亲人。”

  是，这话没错，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叔叔罗文淼故去之后，聘婷的确是最重要的亲人了，只是，为什么要突然接走聘婷？

  &1dquo;猎豹入境了。”

  罗韧的脑子里嗡了一声，有那么刹那，一片空白。

  他定了定神：&1dquo;消息确切吗？”

  青木冷笑了两声。

  他这个人有自己的骄傲，说的话、探听的消息、做的事，务求稳妥，也厌烦别人的质疑。

  所以并不回答罗韧，自顾自往下说：&1dquo;我知道你在外地，所以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过来帮你安置聘婷——猎豹这个人你懂的，她更加热衷去折磨你在意的人，你的小女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罗韧的喉头滚了一下。

  &1dquo;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1dquo;不知道，刚刚入境，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所动作。不过迟早来找你的，罗，你废了她一只眼睛。”

  &1dquo;来了也好，省得我去找她。”

  青木顿了顿：&1dquo;还有一件奇怪的事，猎豹的人早在她之前好几个月就入境活动了，据说去了很多偏僻的地方，我还在查，有消息通知你&he11ip;&he11ip;还有，看好你的小绵羊。”

  &1dquo;什么？”

  &1dquo;你的小女朋友，万一猎豹拿她来对付我们，我怕你畏手畏脚施展不开，所以，你想办法藏好她，别让她坏事。”

  火车上，木代和曹严华相对而坐。

  她脑子里乱作一团，一会想到罗韧，一会又想到师父，目光无意间一溜，溜到曹严华身上，脱口就问他：&1dquo;没事买只鸡干嘛？”

  &1dquo;缘分。”

  &1dquo;哦。”

  小师父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曹严华有点匪夷所思，还以为她会给他一脑刮子呢。

  木代说：&1dquo;你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收我当徒弟的吗？”

  木代的师父也长居滇地，楚雄以南，近哀牢山，一个偏远但是安静的小镇。

  两人是在昆明会面的。

  那个时候，木代刚出事不久，霍子红不确定是去丽江还是大理定居，所以带她先暂住昆明。

  她每天睡不安稳，老是哭，一做梦就梦见雯雯，梦见雯雯家人打上门来，在她面前洒落一地图钉。

  霍子红说：&1dquo;木代，心真的不安的话，去庙里多烧些香火，多捐点钱，跟雯雯多说说心里话。”

  住处不远是个观音道场，荣济寺，人不多，清静，也不收门票，所以木代常常去。

  那天，她照例跪在黄锦蒲团上，仰头看观音菩萨，菩萨面目慈和，细长的眼眉，观之可亲，木代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絮絮叨叨跟菩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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