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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出口。

  他骤然一顿。

  这是他埋藏在心底，却又从来不敢询问的问题。

  比起期待，他更害怕男人的回答，怕听到些让他难以接受的回答。

  少年脸色有些白。

  邹尘微愣，略微沉思。

  夜本就寂静，一瞬间更是毫无声响。

  男人想了许久。

  久到白秋近乎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少年的脸色越苍白，他强撑着挺起身子，指尖握的苍白，微微颤抖，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原本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邹尘垂眸，终于给出了答案。

  他说——

  “您笑的很好看。”

  少年眼睛瞪得滚圆。

  白秋想了许多理由，却从未想到这个。

  “这算是什么理由。”

  白秋这么说着，身子却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才觉到，自己的牙齿被他不自主用力咬的生疼。

  邹尘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您笑的很好看。”

  “因为是您。”

  “所以，喜欢。”

  ……

  白秋回家的时候，半夜。

  白家留着门，原本灯火通明的地方，如今却是一片黑暗。

  是都睡了吗？

  他蹑手蹑脚的溜进客厅，打算偷偷摸摸，悄无声息的上楼梯，就听见报纸翻动的声响，少年心虚的停住脚步。

  他看了好一会，才适应黑暗。

  沙上坐着一个人。

  男人从来不跷二郎腿，他坐姿标准，戴着眼镜，双手握着报纸，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能听见他语气淡淡的询问：“是小秋回来了吗。”

  “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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