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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還是金枝玉葉，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可以和楊惇並肩而行的人。

「阿瑤，聽聞陛下屬意你姐姐做太子妃，想必將來你的婚事也是要陛下做主的了。」楊惇笑盈盈的，可眼底卻有些黯然，「我不知，我是否……」

「我的婚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少女面盤盈盈，笑靨如花：「等將來，我要憑著自己的本事在京城闖出一片天地，安身立命。到時候，我想嫁誰便嫁誰，若是我不願意，就是陛下也不能逼迫我。」

「那你父親呢？」

「我父親最是開明，他不會管我。其實我姐姐做太子妃，也是因為她與太子殿下的情誼，而不是旁的。我們家的女兒，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

那時的她，自然可以驕傲的說出這麼一番話。而現在，她是沈家孤女，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他覺得自不量力吧？

菱歌想著，正要開口，卻聽得楊惇溫言道：「連你說這話時的神情，都與她很像。」

菱歌抬起頭來看向他，他眼底有諸多悲戚，讓她不忍苛責他的無禮。

6辰安和6予禮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連一貫八面玲瓏的蘇紈也有些拿捏不准楊惇的意思。

「楊公子！慎言！」6庭之冷厲的聲音驟然響起，連周遭的空氣都冷凝了三分。

菱歌的目光倏爾向6庭之看去，沒在楊惇臉上猶疑半分。

楊惇背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轉身看向6庭之，目光平靜，行禮道：「大人。」

6庭之看了菱歌一眼，道：「楊公子，本官的表妹年紀小，或許聽不懂楊公子的弦外之音。本官卻要警告楊公子一句，我們6家的女兒不會為人替身。」

楊惇的面色沉了幾分，道：「沈姑娘，我絕無此意……」

菱歌正要開口，卻見6庭之告誡的看著她，直看得她心裡發毛。

楊惇的眸子暗了暗，目光卻沒有一刻從菱歌臉上移開。

6庭之大步走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道：「楊公子，予禮得的茶不錯。」

6予禮大夢初醒似的，趕忙走過來，半拉半拽的拉著楊惇走了。

6辰安走過來，想要寬慰菱歌幾句，卻見6庭之淡淡道：「三弟素來不善應酬，二弟還是去幫幫他吧。」

6辰安頗遺憾的看了菱歌一眼，只得道：「是。」

見6辰安等人離開，6庭之才看向宋雅芙，道：「你的手該松鬆了。」

宋雅芙滿心滿眼都是他，聽他如此說，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手仍死死的攥著菱歌。她趕忙鬆了手，低聲道：「庭之哥哥還是心疼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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