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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你住在前一个站的小区对吗?”李擎不动声色地追问。

  周引点点头。

  &1dquo;跟你妈一起住?”

  &1dquo;对，她精神状态好多了，”周引顿了顿，&1dquo;但我想搬出来住。”

  &1dquo;确定搬吗?打算什么时候?”

  &1dquo;最近，已经在找房子了。”

  天色渐渐暗淡，马路对面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地面的一滩滩积水反射来往的车灯。一辆到站停靠的公交车碾压过积水滩，李擎眼疾手快地将周引拉进来，避开溅起的水花。

  周引回身撞进李擎的怀抱，他的手搁在李擎的肩头，目光自下而上地望着李擎。

  李擎喉结动了动，他注意到周引面色绯红，不是那晚喝醉酒的酡红，更像是撷取了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类似胭脂的那种红。

  周引半垂着眼眸，声音压得很低，他小心地试探着李擎，&1dquo;你要回学校吗?今晚能不能不回去，我们很久没见了。”

  ——那是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邀请，周引没有眨眼，纤长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绷紧的指尖泄露了他的紧张。李擎默不作声地观赏了片刻，然后他放开了周引，礼貌地回绝：&1dquo;不了，我得回去写论文。”

  周引错愕地看了李擎一眼，没想到会被拒绝，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如水的眸子映出李擎决绝的模样。

  又一辆公交车到站，带走了大半等车的人，只剩他们在公交站台光的灯箱前对峙。

  &1dquo;我只想跟你说说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周引脸色窘，委屈地辩解。

  李擎附在周引耳边轻声道：&1dquo;别装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在一起会干什么。听着周引，别再玩无聊的把戏，那些手段可以省省了，我不是只想跟你上床。”

  &1dquo;你想要什么?”周引声音微冷。

  &1dquo;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周引猝尔抓住李擎的手，脸上血色尽褪，他几乎是哀求地问道：&1dquo;你不想我吗?”

  &1dquo;想，疯了一样想你，但是有用吗?”

  &1dquo;可是我现在回来了。”

  &1dquo;你回来了所以我要感恩戴德，不计前嫌地接纳你，再等着你下一次彻底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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