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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盈回到班级时，晚自习刚刚开始。

  她在抽屉里摸索书本，翻找间手指碰到塑料封皮。

  她想了想，把那本硬壳的记本抽出来，递给邻组的女生。

  “你要的记本……”

  女生愣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借到了。”

  舒盈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这样看，物理作业也不需要了。

  舒盈把数学记本塞回去，伏到桌面上，把脸埋进了胳膊里，闭上了眼睛。

  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周慢。

  是去年的作文竞赛，学校里每个年级只有两个名额，先在学校初赛，最后挑一个学生，去市区比赛。

  那时周慢才高二，而高二两个名额中的一个，就是周慢。

  大大小小奖项拿到手软的学姐。

  就这么，三个年级六个人，被喊去写命题作文。

  周慢正坐她前排，黑垂在腰间，露出的眼神冷淡、不屑。

  舒盈当时写着作文，看着她的长想，恃才自傲，大抵就是说这样的人了。

  而这个学姐，半个小时前，又或许连半个小时都没有，站在她眼前，皱着眉头看她。

  “郑志？”

  “嗯。”

  “那个被通报批评的？”

  “你知道？”

  “周溯跟我说的。”

  “这样。”舒盈顿了顿，“学姐……你知道多少？”

  她想确认一件事。

  “知道，你被诬陷的事情。”周慢扫她一眼，仿佛懂她心思，“还知道昆程出面帮你忙，不过这一层面，周溯说知道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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