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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擎天柱也好,奥利安也好,你都是汽车人的领。大家都很担心你,回去吧。”
最终,他只能这样说。
擎天柱依然望着远方没有回答,杰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暗淡光线下最亮的一颗金星闪烁光芒。
这颗星简直像是领袖,最先出现,耀眼光明,却讽刺性的与其他星格格不入。
杰克最终找了个位置坐下,仰躺看天。
“好吧,如果你想呆在这里,我只好陪着你了,伙计。”
擎天柱终于有了动作,他偏过头,看向杰克。
“你跟我不同,杰克。你是人类,晚上的气温过低,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呆在这里冷静一下就好。”
擎天柱不想见任何人,他怕自己表现的不像个领袖,他怕自己流露出领袖不该有的软弱,他甚至怕自己跟震天尊一样因过于悲哀而无缘无故的火。他需要在寒冷的空气之中冷却一下自己沸腾的油管,就给我一晚上,明天我还是你们所认识的擎天柱。
“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在此时丢下你,老朋友。”杰克伸出手,拍了拍擎天柱的脚,“如果现在丢下你,总觉得你会失去什么。”
“……”
“你看,威震天他本来跟你一样,并不残暴也不是一个坏人,但是,一定生了很多像今天这样的事,他大概也像你一样独自一个人承受,最后变成了我们所认识的威震天。我不希望你变成他,擎天柱。我喜欢现在的你,不要成为另一个他好吗?”
擎天柱的火种再度感到疼痛,但是这一次的疼痛带来一种久违的舒缓与轻松。他坐下,学习杰克的姿势仰躺着。
“你知道吗,擎天柱。在一开始的时候,霸天虎跟汽车人的战争第一次把我们卷入其中的那次,我跟拉菲还有神子遇到了危险。我们差点被霸天虎的量产兵杀死了,实在太危险了,就差那么一点。那时候我誓绝对不再参与你们这些烂摊子。不是因为我怕死……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怕死,但那不是主要原因,我害怕看到身边的人死去,哪怕他们是看起来与我们完全不同的霸天虎或者汽车人。”
杰克的话让擎天柱惊讶,随意他又释然。是的,杰克就是这样的人,太过善良显得有些软弱,就跟从前的奥利安一样。
“我害怕战争,害怕战斗,我明明誓绝对不参与,但是阿尔西找到我,她对我说——”
那时候,阿尔西对杰克说:你知道吗,我刚失去了同伴,又一次的。也许我是太过于难过,也许我觉得你还是个不错的好家伙,但是我现在不想你离开。杰克,不要走。
“结果你回来了。”擎天柱替他说下去。
“是的,我早就下定决心,无论谁说什么我都绝不会再回去那个见鬼的危险地方。但是,人心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用逻辑跟道理来解释。我想象到她回来找我,也想象了很多她可能说的说辞,我早抱定决心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干!但是,实际上当我听到她这样对我说,塞博坦的女战士竟然哀求我这样一个人类时,我没有办法拒绝。”
杰克回到了汽车人跟朋友们身边,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如果时间倒退,阿尔西没有跟他那么说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一样。
“阿尔西不该让你回来,这场战争比我们想的更漫长而危险。”擎天柱回答,尽管实际上当初他也不希望杰克离开。
“但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对吗?擎天柱,虽然我们很多时候都要冷静,做出最符合逻辑的选择,但是有些时候我们也要服从自己的心。如果我没留下,那么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珍贵的回忆。没有人能在做出选择之前就知道是对是错,没有谁能一直做出正确的选择,哪怕是神。”
杰克坐了起来,转头看向擎天柱。
“威震天是你的敌人,你必须杀了他才能击退霸天虎,恢复母星的和平,你的理智恐怕是这样告诉你的。但是没有人问过你自己内心的想法吧?我可以问问吗?”
擎天柱不敢动,他也不敢出声,因为有那样的想法都太过愚蠢,失去了作为领的资格。所以他不能有一点动摇。
“擎天柱。”
汽车人的领关掉自己的光学镜头,让它冷却了一会儿。最终,再度的开启了它——它观测到一个流星,一闪即逝,却相当的漂亮。
“我……不想他死。”
擎天柱终于开口说了。
我其实最大的希望是他能原谅王族,原谅我。
这真是最无理取闹,没有任何意义的幻想。
威震天情愿把母星变成一颗死星,让上面充满了僵尸,也不愿把它交给汽车人。他是如此憎恨他们的软弱跟腐败,正如憎恨他自己的过往。
“没有谁能洗清他的憎恨,只有死亡才能阻止他。”
是的,只有死亡才能让他忘记战争与过去遗留在他身上的痛苦。
“但是擎天柱,你希望他活着。”杰克认真的对他说,“别管他是否符合现实,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
擎天柱沉默了。
“诚实点吧,擎天柱。只要在能保护同伴,保护你自己性命的前提上,再任性一点也无妨。你一定要获取胜利,重建设塞博坦,到时候站在你们的母星之上向他证明你跟他所认识的王族不一样,是个能够给塞博坦带来更好未来的汽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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