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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衣裳实在是繁琐,在青山院,盛夏无人的时候她能把胳膊腿儿全撸起来,叫人看见也并不觉得不妥。
可这会叫赵珩一盯,她竟觉得自己撸起袖子的效果等同于裸奔,有那么点害臊起来,便赶忙将衣裳理好。
赵珩注意的却是她胳膊上大片的青紫,像是伤,便问了李成一句:“还动了手?”
李成摇头,也颇觉得好笑,“小侯爷起先是想跑,叫属下一抓着就老实了,规规矩矩跟来王府,一点二话没有。”
极其的能屈能伸。
6在望恭谨又缓慢的走到廊下候着,“殿下。”她见赵珩揉着眉心,面有倦色,她赶紧道:“夜深了,殿下要休息了吗?”
他嗯了一声,问她:“挨了打了?”
6在望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便颇不好意思的点头,“昂。”
赵珩平日所见的女眷,大都是尊贵典雅的。纵使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也极少像她这般不是滚一身泥,就是挨一身打的。
他的认知里,姑娘家就该像玉川,不沾风雨,不染霜雪,精细又尊贵的养着。
而不是成天欠打。
6在望问道:“殿下要休息,那我能走了吗?”
赵珩吩咐李成:“送她回侯府。”他转身沿着小径往外走,6在望又跟上去,“我的事……殿下不会说出去吧?”
他道:“本王留着你有用处,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便是。”
她便问:“什么事啊?”
赵珩便停下来,回头看她,她立马就反应过来是哪件事,可又犯了难,跟他商量,“殿下要不给我换个事吧,我不会找人,而且即便我把人找出来,那可能已过了数十年,京城可这么大地方呢!”
赵珩说道:“你手下满城的耳目,谁比你更适合办这件差?”
她挣扎道:“那些真不是我的耳目……”
“本王说是,便就得是。”她间不知何时夹了一片枯黄的落叶,他伸手替她取了下来,那枯叶悠悠荡荡的飘入小池塘中,“否则,一个毫无用处的假世子,本王为何要帮你隐瞒呢?”
6在望垂头丧气的,沿着原狗洞钻回了侯府。
夜深人静,她摸回自己的屋子,那一长一短两封信还稳当的摆在桌上,压着的茶杯分毫未动。
出王府时,细蒙蒙的雨已落了下来,她沾了一身润泽水汽,裹在身上,觉出浓厚的寒凉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6在望撕碎了那信,难得懊恼起来,有种身陷囹圄之感,自她重生到永宁侯府,还从未有过这种困境。她一个闲散又不成器的侯府世子,只想舒舒坦坦的过日子,如今一跤跌进成王手里,且不说他叫她办的事他压根没有头绪,即便是有,他可是成王。
倘若成王有一日真要和太子夺位,永宁侯府的嫡长女是太子侧妃,世子却是成王门下,她这不是把侯府和大姐姐都坑里头了吗?
6进明会把她打死的!
可是现在她要不乖乖听赵珩差遣,侯府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她自己也说不准哪天夜里就被活埋在成王府的某个犄角旮旯里。
唯一的办法,她只能先顺其意,捋顺了赵珩的毛,等他有那么点看重她的时候,才好去提条件。把她对永宁侯府的影响降到最低。
或者等赵珩放松对她的警惕,她再跑,届时侯府昭告世子亡故,也就再无把柄。
好在此时赵珩叫她做的事情,尚不涉及党争,只做监视,是想把她手中现成的资源原地转换成他的眼睛。他既不需要调动大量的人力物力,又能不惊动京城的一草一木。
万恶的剥削阶级!
可是这资源在她手里,她似乎也不大会用,毕竟都是些为了谋生的寻常百姓,怎么能叫他们去做一个合格的耳目?
6在望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睁眼已日上三竿,竹春和山月进来给她更衣洗漱,一穿戴整齐,6在望便匆匆忙忙出了门,在路上招了个牛车坐上去,她又开始满京城的乱晃。
走完一条街,便下去换辆车再走,漫无目的的乱晃,她坐在车上看街上行人,三不五时的和车夫乘客闲谈,灌了一耳朵的市井流言,那条街上有人娶媳,哪条巷子里有人嫁女,谁家小妾偷人,哪户夫妻打架,乐得她险些忘了此行的目的,如此晃悠了一整日,将晚时车停在九元桥边,夜市里已经有人挂上灯笼,瓦舍里的勾栏也已准备表演。
她找了个临街的茶馆用过晚饭,此刻九元桥头的红灯笼依次燃起,夜市瓦舍已有游人,渐次喧哗。京城东西南北足有四五十个瓦舍,九元桥旁的虽无出名的百戏杂技艺人,但胜在勾栏多,表演种类杂且多。6在望走过杂剧,说书和傀儡戏等几处勾栏,只见一处杂戏的勾栏前围的大多数是女子,手绢花饰扔的乱飞,她当即便凑了上去,栏中正有两人耍拳脚,一来一回对战颇酣,个高的那个满头薄汗,正是姑娘们叫好的对象。
6在望定睛一看,还是个熟人。
他和人耍完一套拳脚,又变了一回戏法,便在一众姑娘依依不舍的挽留声中下了台。6在望绕去后方,不多会,便见他换了一身灰袍子,扛着个布幡从勾栏后头的棚里走出来,往瓦舍外走去。
那布幡叫他给卷着,6在望看那规制和隐隐露出来的字,觉得当头写的应当是“算命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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