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迷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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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转身回去我绝不挽留。
明天晚上我真的不等候,
我恨明天晚上就像恨你,
恨你却恨成了爱的死囚。
他把自己写的第一诗歌,登载在最新一期的《天梯》上。尽管用了笔名,但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韩啸波第一个给他打电话说:“阿旭,听说你失恋了?”
冯旭晖却嘴巴子硬,不肯承认,说:“兄弟,你最了解我的,我都没恋爱,哪来的失恋?”
韩啸波不客气地揭开伤疤,说:“那《明天晚上》这诗,是你在等谁呀?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跟小曼姐经常压马路。过来吧,我在俱乐部下棋。”
有时间没与韩啸波在一起喝酒了。冯旭晖到段机关之后,活动圈子完全变了,与韩啸波的交集也少了很多。下了班,韩啸波一般就在赵秀才的血鸭店喝酒打牌,冯旭晖常常到钢苑去上课。当然,也有不少的时间跟小曼姐在一起。
俱乐部是一个苏俄式的高大建筑,门前那几根漂亮雄壮的罗马柱,显得典雅而庄严。这里是鼎钢的文化中心,在这里休闲、打牌、下棋、打拳、做体操什么的,这里新开了一家旱冰场,在高音喇叭里放着《溜冰圆舞曲》。在这里照相的也有,俱乐部的雄伟以及两个苏俄式伞状建筑物的独特造型,都是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
韩啸波手边摆着象棋大师胡荣华的书,好像他是专业选手一样,而人家都是“野路子”。
当时,总厂工会组织一年一度的象棋比赛,工务段的报名踊跃,韩啸波就是其中的一个。名额有限,只好在段里先搞选拔赛。选拔赛结果,韩啸波第一,毫无悬念地进入下一轮,可以代表工务段正式参加铁运中心的比赛。
在接下来的征战中,韩晓波不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还是他那“闹”的棋风让人受不了,结果是三轮比赛后,他依然留在“战场”,他的对手纷纷被“闹”垮。铁运中心众多选手中,也只剩他一个“种子”。他不负众望,最终获得总厂象棋比赛第三名。是铁运中心参加总厂象棋比赛中历史性的突破。
这一下,韩啸波出名了。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没有正经的楞头青,还有这一手。这一下,铁运中心里也重视他了,他毕竟为单位争了光呀,那锦旗挂在中心工会的墙上,荣耀呀。而且铁运中心的领导中,有两个象棋迷,其中一个就是工会主席,业余时间就喜欢捉对厮杀。身边有个高手,无疑是要讨教一番的。
韩啸波在二万多人的总厂取得这么优异的成绩,却没有谦虚,夸下海口说:“第三算不得什么,要就要第一。”
随即,韩啸波被借调到中心工会文体室工作,管理文体活动室的器具。这让工务段扛枕木抬钢轨的兄弟们,既为之高兴,又眼热得不行。
下象棋的人需要冷静的性格,遇事不能急躁。有人说起某个象棋大师下象棋时的脸象死人,面部肌肉基平看不出表情,沉静如水,波澜不惊,那眼神总是冷冷的,本身被人称为“丹凤眼”,基本上眯成一条缝,想通过这个所谓心灵的窗户,窥视其内心世界,基本上没门儿。
韩啸波的性格应该不适合下象棋,别人总是很淡然的样子,他则会为了一步好棋欣喜若狂。在别人沉思的时候,他则不断催促,或者用日本电影《追捕》里的台词讥讽说:“你走呀,赶紧走呀。周仓不是跳下去了吗?横路不是也跳下去了吗?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在俱乐部“巨伞”下。
“你个臭棋篓子,快点让位。”见到了手下败将,韩啸波不客气地说。
那人正专注棋盘,并不搭理这个干扰的声音,仍在那里苦思冥想。韩啸波哪里忍得住,开始帮着对方对付“臭棋篓子”。直到把“臭棋篓子”赶下台,他便占居了座位,喊着替“臭棋篓子”报仇,急不可耐地重新摆着棋子。
见冯旭晖来了,韩啸波开始催促对方,快点,本少爷还要有事去了。
“你看你,眼睛都窝进去了。失恋的滋味不好受吧?”韩啸波打趣着冯旭晖。冯旭晖看看周边没熟人,也没接腔,看着面前的棋局。
“你这棋,没有优势呀,和局算了,吃饭去。”冯旭晖说。
“什么?和局?我要赢,我有一步杀招。”韩啸波却不干,一味催促。见对方不急不躁,故意拖延,韩啸波才把棋子一丢,说:“记住这个残局,我们下次来。”
两个人骑车到了街上,进了照相馆边上的一个小餐馆。照相馆一个熟人也在路边下棋,看见韩啸波来,就说:“韩大师来了,你来,随便你挑红挑黑,随便你先走后走,他都要赢下。”
“真的假的。”韩啸波来了兴致,让冯旭晖去点菜,自己在一边观摩。
街头棋摊所摆“江湖残局”,韩啸波也见识过,红黑双方各伏有一连串的暗着,一般棋艺水平者,根本识不破,即使一流高手,在树边思考十几、二十分钟,也未必不失手。如果没有现,就会陷入对方设定的陷阱。听说来了大师,围观者也多了起来。韩啸波静观了一阵,记回棋局,然后说:“我是来跟朋友吃饭的。”说完,走了,进了小餐馆。
刚刚坐下,韩啸波就掏出胡荣华的书,找着类似的残局,口里念念有词。冯旭晖感觉,他在与人厮杀,揣摩奥妙。
吃饭的时候,外面棋局处的三五人,一顿吵吵,争论不休,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韩啸波的心思,还在残局上。冯旭晖说:“别想了,吃吧。”
“不能吃,是陷阱。”韩啸波还在棋局。
“先吃饭,再去吃你的车马炮。”冯旭晖忍不住笑了。
“有了。”韩晓波丢下碗筷就出门。围观象棋残局的人,“将、将”之声不绝于耳,近前一看,正是棋书上熟悉的棋局,围观者中一人说红胜,摊主说黑胜,于是便下赌注。红方拿起车直奔黑方底线“将军”。对方垫马。吃马又将。四次痛痛快快的“将军”之后,钱就入了摊主囊中。韩啸波便嗤之以鼻。摊主耳尖,便要“领教”。
“此棋乃和局。”
“不,执红先行胜。”
“不信可一试。”
摊主说着,下注2oo元。韩啸波也下注2oo元。他轻车熟路,十多个回合,果然和局。
“5oo元,再来一局如何?”摊主愿赌服输把钱拿出来,却没给韩啸波,而是将钱交给了“第三者”。
韩晓波补交1oo元,加上先前赢下的2oo元,还有本钱2oo元,一共5oo元。交手几个回合后,就有人喊“公安来了。”
“哗——”各自逃散。陷入沉思的韩晓波,没来得及想,拔腿就跑,跑进小餐馆,坐在冯旭晖边上,却不见公安进来。想起自己下注的5oo元,他突然意识到,钱丢了。他快步走到小餐馆外,果然人去棋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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