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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舒贺先是怔了怔，而后慢慢回头看向他。田兆年也不再瞒他，如实道：&1dquo;孙传庭在回来的路上被炸死了。戚建匀余部还在前沿，西区眼下群龙无，需要有人上前指挥。”

  应舒贺只道：&1dquo;怎么会这样？”他回军校前听说戚建匀和孙传庭开战一事，只是短短数日却听见这么惊人的消息。

  田兆年知道他是不肯轻易答应命任督军一事，他便从衣服里取出一份大总统的手谕，摊开来放在桌上，说：&1dquo;我向大总统举荐你，我们都是军人，军令如山。”

  应舒贺往桌上一瞥，淡淡道：&1dquo;你在逼我，还是请我？”

  田兆年站起来道：&1dquo;舒贺，我也没想到孙传庭死的这么突然。虽然北区和西区一直不对付，但总归是自己人的地盘，戚建匀如今倒戈，我知道你擅长指挥，所以举荐你。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会不顾吧？”

  应舒贺想了一会儿，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孙传庭之死会引起前方战士的士气紊乱，他纠结良久，终于道：&1dquo;我答应你，只是我不会一直做这个督军，等打倒戚建匀我就离任。”

  田兆年笑了起来，说：&1dquo;你想怎么样都行&he11ip;&he11ip;只是你要快点，前沿可等不了那么久。”

  应舒贺却是干脆，他道：&1dquo;我跟你一块儿走，不过我还要去办一件事。”田兆年说：&1dquo;我今日就是来专程接你的。”

  应舒贺已经去开门，回过头骂了一声，道：&1dquo;你个老东西。”

  应舒贺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有人敲门，他说了声：&1dquo;进来。”周在莫开门进来，冲他敬了个礼，上前说：&1dquo;我听说您要去西区。”应舒贺只是点点头，他身子向后倚，随后步入正题，道：&1dquo;我们学校有几个名额保送去日本6军大学，你还记得吗？”

  周在莫道：&1dquo;我记得，这些名额都由我来决定，怎么了？”

  应舒贺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那是一位学员的入学填报资料，他放在周在莫面前说：&1dquo;这个学生不错，你把他的名额也加上去。”

  既然他说了话周在莫哪有不办的道理，他说：&1dquo;我知道了。”应舒贺因着时间紧已经站起来，只带了件外套就下楼去。他一走，周在莫浏览了一遍这名学员的资料，一边从里面走出来一边念着名字把门关上，&1dquo;方世俨”。

  田兆年这次奉了大总统的命令来接他去西区。他们到了第二日早晨把车停在张家口，那里已经有兵士得了消息在等任的督军。他一下车，田兆年在车里把一块军牌交到他手里，然后说：&1dquo;等你胜利的消息。”

  应舒贺走过去，那队卫士走过来向他齐齐敬礼，他什么话也没说先上了车，然后有人报告说：&1dquo;戚建匀的余部昨晚开始一直在向我们进攻。”

  应舒贺问那人：&1dquo;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人？”那人道：&1dquo;五千多&he11ip;&he11ip;昨晚到凌晨死伤的人还没算上。”

  他们这一车立刻开去了指挥营。应舒贺进了指挥营，见里面若干人，右边中间一张会议桌上摊着一张大地图，他走过去看了看，然后抬眼望了里面的人，忽然说：&1dquo;你们的参谋官呢？”

  那人顿了顿说：&1dquo;克瑞斯总参谋长和原督军一起被炸，被送去了医院。”

  应舒贺看了一眼屋内的人，大怒道：&1dquo;这里就没有别人了吗？”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他们也没想到来的督军指挥脾气这么不好，不过一会儿，在报的一人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1dquo;我来协助您。”众人看过去，应舒贺看着那人，问道：&1dquo;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答：&1dquo;全大成。”

  剩下的人静听他们的对话，应舒贺把他叫过去，跟他说：&1dquo;你比我知道现在的局势，来跟我一起看地图。”

  全大成和应舒贺一起研究地图上的路线，应舒贺来的时候还是上午，这一下到了傍晚，外边已经打了两回，连连有士兵来报告战况，应舒贺还没想出突破口，全大成在一旁想对策，他们两个人连晚饭都没吃。

  到了晚上九点多，他们终于议论出对策，只等明天一早。应舒贺松了口气坐到椅子上，营帐的灯油徐徐燃烧，有士兵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停了，然后让人端饭进去。他们一日未吃饭，把饭吃个精光。直到第二天早晨，外面声音嘈杂，应舒贺睡觉都带着警觉，立刻起身，问外面的人说：&1dquo;生什么事？是他们开打了吗？”

  一名兵士上来说：&1dquo;不是，是前督军的女儿在外面，说是要见您&he11ip;&he11ip;”

  应舒贺不知什么情况，皱着眉道：&1dquo;她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又一人跑过来说：&1dquo;督军，外面一位警察厅的人要见您。”应舒贺被他们弄得不耐烦，道：&1dquo;警察厅干我什么事？他有什么事找得上我？”那人也是无辜，道：&1dquo;他说是因为在郊外抓到几个贩卖私盐的人，他们身上还带着枪械，抓到了两个领头人，犯了军事重罪&he11ip;&he11ip;前督军的女儿和那两人有交情，想来替他们求情，所以要见督军。”

  应舒贺现在是西区督军，但他却不认识那位孙督军的女儿，兵士说那女人身上还带着孝，正待说话，忽然的炮火声让所有人都惊诧，全大成走出去远远一看道：&1dquo;他们开始了。”应舒贺计划已久，他走出去看他们从哪里打过来，只是看到面前站的那几个士兵，他无心理会，道：&1dquo;犯了军事死罪该执行枪毙的枪毙，问我有什么用？让他们赶紧撤出去，免得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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