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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斗阵在，他的灵力就会持续消耗。

  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灵力耗尽的下场。

  虞沛移过脚步：“现下便毁？”

  大有婵玥点头，她就能将沈府也一并毁了的意思。

  “不。先要散尽他体内的邪毒，毁阵至少要等到明日。”婵玥说着，眼中浮出压不住的赞许。

  这弟子年岁小，心性却是不错。

  竟能孤身将沈仲屿带出沈府，修为更是难以想象。

  届时进了学宫，应也是数一数二的好苗子。

  婵玥走至床边，取下沈仲屿的面具，这才现他还睁着眼——大概是受伤痛折磨，时昏时醒。

  他虚弱喘气，竭力转动着眼珠，在烛火下寻找着虞沛的身影。

  “虞师……妹，可还好？”

  虞沛守在房门口，听了这话，转身应道：“好得很，也没受伤，师兄安心疗伤便是。”

  只是有些闻不得他身上的气息，越闻，脑袋就越糊涂。

  “师妹……操劳了。”沈仲屿又看了眼婵玥，却笑，“师……父，如今……您已成……成了拔舌地狱的……刑官了吗？”

  不同于往日的调侃谑弄，婵玥此时满面严肃。

  “若不想见你娘，就暂且闭嘴。”

  沈仲屿轻笑出声：“我娘……自是成……成了仙的，死了……也见不着。”

  “既见不着，更当闭嘴。再多说两句，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婵玥往他嘴里丢了颗丹药。

  沈仲屿已无力气应声。

  他闭了眼，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便昏死过去。

  婵玥扫了眼他脸上的淤恨，眉头紧锁。

  她知道沈家不喜他，却不想竟能狠心到这一地步。

  她敛住怒火，双手结印道：“天根四星，灵入百骸，辰生破黯。”

  渐有淡青色的气息从她指尖溢出，缓慢沁入那些乌黑伤痕。

  随着青息渗入，他身上的淤黑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淡、痊愈。

  虞沛背朝着他俩，脑袋抵在门上。

  她将手攥得死紧，却压不住愈狂跳的心脏。

  怎么回事。

  仙君也香香的。

  且婵玥用了灵诀之后，那股子香味就更浓了。

  如此想来，她闻见的应是木灵息的味道。

  可不应该啊。

  她以前从没闻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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