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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鹤笙很满意。

  这个年轻女演员身上的灵气和天分，出了他的想象。甚至比他那天试镜时感受到的还要深切。

  &1dquo;卡。”

  周鹤笙终于喊停：&1dquo;这场先到这里。”

  一边的造型师赶紧上来补妆。

  姜栩几乎是全素颜上阵，她的肤色原本是偏红润一些，化妆师不得不为她抹了一点粉，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更苍白更虚弱一些。

  化妆师还羡慕：&1dquo;姜小姐的皮肤真好，女明星很少有这么天然的好皮肤的。”

  姜栩笑着回应说：&1dquo;谢谢你。”

  休息片刻以后，拍摄又继续开始。

  漫长得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章程终于开口：&1dquo;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叶弥收回视线，低头，声音很轻：&1dquo;你帮不了我。”

  &1dquo;你马上要上大学了，你&he11ip;&he11ip;”

  她打断他：&1dquo;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说的话，你心里会好受一些？”少女尖锐得好像一只刺猬，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她笑起来：&1dquo;你不用说这些，也不用觉得不安。我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1dquo;你可以继续念大学，你还是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1dquo;你在念警校的时候，是不是也以为自己会有个很好的未来？”

  章程没回话。入校宣誓的时候，他一腔热血，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匡扶正义，打击犯罪。但是现实让他认识到，他其实根本没有能力去对抗那些。他觉得无法面对叶弥，他知道她父亲的死绝不是因为自杀，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与其说是对她不安，倒不如说是对自己失望吧。

  &1dquo;章警官，你走吧。”叶弥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少女瘦弱的身体包裹在白色的连衣裙之下，她的身上和脸上都沾了灰尘，头凌乱，眼睛里泛着血丝。

  &1dquo;我爸爸不是自杀的。你和我都心知肚明。我可以继续上大学，可以继续过正常的生活。你呢？你可以吗？”

  她说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一刀刀划过他的心。

  章程说：&1dquo;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继续纠缠下去，会让你陷入危险。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她好像嘲讽一样笑了起来：&1dquo;我一直都知道。是你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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