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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怔，沉声道：

  &1dquo;这儿都是沙漠，没有路。”

  &1dquo;你听说过象泉国吗？”

  海月想了想，老实地摇了摇头。

  &1dquo;松赞干布的直系子孙建立在象泉河流域的王国。”

  &1dquo;松赞干布？他老人家殡天怕是已经几百年了罢，他的子孙能欢迎我们么？”

  景唐脸上许久不见的笑意悄悄攀上他的唇角，道：&1dquo;无论如何，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海月犹豫了片刻，道：

  &1dquo;可是父亲接到的御诏是，护送使臣大人出使乌斯藏。唐刀子，虽然我明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你&he11ip;。。。这不是抗旨么？”

  景唐挑了挑眉，这丫头教训起他来倒是一板一眼，连抗旨这么大一顶帽子都敢往下扣。

  &1dquo;来不及了。”

  &1dquo;为什么？”

  &1dquo;我这两天逛了逛街市才知道，乌斯藏正生大规模暴动，闹得不可开交。先前与大明交好的云顿家族也被满门屠杀。天下狼烟纷争，又岂止中州一家。”

  海月沉默了，她静静地等待着景唐的下文。

  只见景唐的目光渐渐充满了阴霾，眉头也紧紧地锁住。他的目光停留在青海，西宁卫。

  &1dquo;我们最后一次接到战报，是在两个月前。6良关已经在年前失守。这样来看，不出一年，战火马上就会燃烧到中州大地。到时候，无论我们朝谁借兵，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海月顺着地图往东去，不由地惊道：&1dquo;若叛军取下6良关之后，渡河东进，就是双城、临潼、蒲阳三座重镇。”

  &1dquo;&he11ip;。。。一旦蒲阳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中州之地将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叛军面前。到那时，龙鹰王直取燕京恐怕就像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1dquo;唐刀子&he11ip;。。。”

  景唐轻轻恩了一声，算是答复。

  &1dquo;我朝与象泉国，可有来往？”

  &1dquo;西景元年，象泉王曾带领使臣入京觐见。先帝赐座上宾，赠玉龙宝剑，称其为睿王。”

  海月干咳了两声，有些哑然。

  西景元年&he11ip;&he11ip;算起来，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交情，如今还作数吗。

  景唐仿佛看出了她内心的疑虑，只道：&1dquo;虽然年代久远，但总得一试。”

  项海月微微蹙起眉头，盯着那羊皮纸上没有勾勒出的形状，不由地陷入沉思。

  景唐抬头看了看窗外，一轮月亮渐渐西沉。他泛起一阵倦意，看着伏在案上的海月，心底泛起一丝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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