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花款调包案的曙光（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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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阳：“听到了，李忠说的话，话里话外就是在影射赵太和周宝明，虽然没有直接说他们偷了花款，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
“真能听出来？”万嘉卉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了，”林蓓蓓点头道，“如果听不出这样的话外音，赵鸿运也不可能像狗熊一样扑向李忠。”
李晨阳琢磨着，推理说：“李忠能这样说，应该知道点什么，而且有绝对的把握，绝对不是气话。这是一个好的契机！看来，帮助万叔讨回清白这事，李忠这里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
“我也是这样认为，”万嘉卉心情既沉重又冷静，“李忠这样一说，我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候。十年前花款调包案，希望能早日见到真相，早日还爸爸清白，早日扫去村民心中的疑惑。”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万嘉卉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站在窗前呆。想着当年的花款掉包案究竟是咋样生的？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出的问题？她满脑子都“花款调包案”，挥之不去。
万嘉卉走入了一个充满了迷雾的世界，仿佛来到了1995年的广州花街，看到父亲跟花卉互助小组的伙伴们在出租屋内收拾行李，然后他们一起到了火车站，父亲和赵太、周宝明跟伙伴们挥手告别。他们三人上了火车，父亲拎着塑料编织袋，背带系在左手腕上，他们坐在同一座位上。火车疾驰……
万嘉卉努力猜测着，究竟是谁调包了塑料编织袋？是在什么时间和地点被调包的？她试着分析当时的种种可能，是在花卉互助小组的出租屋内被调包的吗？是谁这么做的？还是在火车上被调包的？是赵太和周宝明联手作的案吗？还是赵太或者是周宝明中的一个人所为呢？
无数的疑问和迷雾席卷着万嘉卉，阻挡了万嘉卉的视线，让她和父亲的距离越来越远……时代久远，父亲的影像日益模糊，她越想努力地去寻找蛛丝马迹，影像越是模糊……
“咚咚咚”身后的敲门声，把万嘉卉拉回到现实之中。
万嘉卉转身，见李文腾在敲门，她向他点点头，李文腾走进了办公室。
“李总坐，你那边融资，进行的怎么样了？”
李文腾坐到了万嘉卉长木桌的对面，汇报说：“找了几家在谈，大家对花卉产业都很有兴趣。你放心吧，我们会找到志同道合的投资者的。”
“好，辛苦李总了！”
“我看到报道了，花卉专利权一战打得漂亮。你们也辛苦了！”李文腾忙于融资，没有参与诉讼。他赞赏道，“这一战下来，加上舆论攻势，在花卉行业圈内，树立起了云端花卉保护专利权的形象，对行业规范有正面意义。”
“哈哈，这我倒没想这么多，谢谢李总夸奖！”万嘉卉很开心，她从刚才的状态中，一点点走了出来。
赵依依拿着一沓传真进来。依依向他们挥了挥手里的传真：“这两天收到的种苗订单，有七百多亩的用量，主要是荷兰玫瑰、郁金香还有百合。”
“看看，我们还得感谢彩虹公司呢。”李文腾调侃说。
赵依依把订单放在万嘉卉面前：“万总签字。”
万嘉卉在订单上签字：“依依，这不是做梦吧，这么几天竟然有七百多亩的订单！”
赵依依摇头道：“万总，放心，这绝对不是梦！”
万嘉卉欣慰点头：“对了，依依，种苗库存要是不够的的话，就请晨阳联系丹尼尔。”
“好。我这就向他汇报。”赵依依拿着万嘉卉签好字的文件，哼唱着《我的未来不是梦》离开。
万嘉卉跟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回到家时，丁勇志和张灏正在花棚里等她。三人一起喝茶聊天，白天赵鸿运跟李忠等花农生矛盾的事情，自然是他们聊天的核心。
丁勇志兴奋地讲道：“今天赵鸿运完全被花农吊打，花农问赵鸿运，你们说人家的花种不好，为什么你们却偷着种？最关键的是，李忠质问赵鸿运，彩虹公司怎样建立起来的？”
“李忠跟赵太有亲属关系，他都这样的质疑，就说明赵太、周宝明跟花款被调包，一定有关系。”张灏话直，他直接断言道。
“你们说，今天李忠会不会在说气话呢？”万嘉卉反复印证着自己的判断。
“当然有生气的成分，但这么大的事，谁都不会乱讲。别看李忠跟酒蒙子似的，但他做事一点都不糊涂，嘴也很严实，不轻易说谁的是是非非。”张灏强调李忠说话的真实性，然后他透露说，“其实很早之前我爸就跟勇志他爸、老房、小黄他们聊过，一直猜测，最有可能调包花款的，就是赵太和周宝明。看来李忠说这话，可不是怀疑，他一定知道点啥。”
“我觉得，灏子的判断是对的。”丁勇志一向平和理性，他也分析说，“必定他跟赵太是亲戚，赵太又和周宝明是亲家，所以李忠一直没有说。他今天能这样说，一定是赵太、赵鸿运、周宝明把事情做的太绝了，也没有把他当亲属，他一定是感到寒心，就把这事抖了出来。”
万嘉卉点头：“你们说得对，凭李忠的性格，他不是无凭无据，乱说话的人。既然这样，怎么才能让李忠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呢？”
“我也在琢磨这个事。”张灏喝了口茶，“要不让我爸和勇志老爸去试探一下？”
“让我爸和灏子的老爸去问，这个时候不合适，问李忠也不会说，”丁勇志分析道，“但既然李忠今天开了一个口子，嘉卉，适当时间你可以亲自问他，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不行，还是得需要契机。”
大家想来想去，也没有好的办法，能够立刻撬开李忠的内心秘密。这次，要不是赵鸿运狗眼看人低，让李忠受了侮辱，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万嘉卉当然心里很着急，但她也知道，现在直接去问李忠，一定会把李忠吓到，反倒可能会失去，寻找“花款调包案”真相的机会。所以，再着急也不能硬来。
最好的结局，或许是某一天，李忠能够自己良心有所现，揭开真相。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李忠却依然对此守口如瓶。再等十年？二十年？谁知道，李忠会不会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藏，甚至带到坟墓里去？这事还真是说不好。
万嘉卉有了一种紧迫感，当年派出所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导致这个案子成了悬案，要能给父亲讨回清白，李忠就成了万嘉卉唯一的希望。万嘉卉安慰自己，时间会改变一切。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在生命的某个点上，水到渠成，李忠或许能够放下心理包袱，打开天窗说亮话，还原花款调包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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