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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谢谢。”沈清洛看他。

  6策的目光，沉默地从头到脚将她逡巡一遍，确实没事，毫无损。就是表情有点走神呆滞。

  难道被那破摄影师的煞气吓到了？不至于吧。

  各怀心思地并肩走一段路，6策以为她真吓到了，随口找话题，“下次别这么勇敢，至少身边人多一点的时候再勇敢。”

  “6策，”她很轻地喊他名字，“其实我不勇敢。”

  6策有些诧异她的语气，缥缈虚无，像在颤。他扫了眼她的眼角，干的，没有掉泪花。

  “之前在餐厅，我告诉方文的后半段故事，事实不是这样。”

  “猜到了。”6策毫不意外。

  “你想听真实的后续吗？”她问。

  “你讲。”

  当年的小沈清洛，觉得被男生掀裙子是件羞耻的事，即使对方未遂。

  她不敢告诉爷爷奶奶，更不敢找师长，将指甲贴收在储藏室，只要看不见，就当没生过。

  后来是奶奶现异常。

  “阿顺，最近怎么不穿裙子啦？”奶奶笑着问。

  她的这个孙女，从小爱穿裙装，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连续好几天没见她折腾裙子，还挺反常。

  “仲秋啦，早晚天气凉，再穿裙子膝盖冻坏。”爷爷插话，“我看长裤就蛮好。”

  沈清洛表情略微不自然，“我以后不想穿裙子了。”

  奶奶有点奇怪，“为什么呀？”

  沈清洛憋了半天，没想出合适理由，直到爷爷也觉得她的沉默时间过长，疑惑地望向她。

  小孩子脸上藏不住事，沈清洛被两位老人看得头皮麻，扔下句，“反正我不穿！”

  说完觉得委屈，眼眶一热。

  爷爷奶奶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拍拍她肩膀，让她先别哭，“谁惹我们家阿顺不开心啦？”

  沈清洛先摇头，然后又点头。

  “让我猜一猜，是说阿顺的裙子不好看？”奶奶问。

  沈清洛手背捂眼睛，擦眼泪，哼哼唧唧说不是。

  “阿顺暑假作业没写完，被批评了？”爷爷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她孙女一整个假期沉迷《还珠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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