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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放什么屁？”姥姥毫不客气，直接怼了过去。

  “说瞎话你也不怕鬼敲门。孙老三那样子你说是感冒，不怕他魂找不回来，真死了，半夜趴你炕头？”

  村长差点吓掉了魂，看着姥姥的眼睛都直接睁圆了，脸色瞬间痛苦万分。

  他慌慌张张地从兜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屋再细说。

  进了屋子，他给我们倒了水，自己也连喝了两大杯才开了口。

  说孙老三不对劲，是小余娘下葬之后的事。

  从坟上回来，当天晚上就眼睛疼，像是有人拿针戳他。

  村医也给他看了，没什么毛病，可他骂骂咧咧说人家不学无术，病都不会看。

  没办法人家劝他去大医院看看，他又说大医院更坑钱，他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去上这个当。

  拖了几天就开始烧，药吃了一整板也不见效果，整个人烧糊涂了，再后来就变成我们看到的样子。

  听了这话，姥姥不住地皱眉，脸色很是不好，像是在思考什么，没有说话。

  姥爷倒是问村长小余娘怎么死的。

  村长叹了口气，告诉我们，小余娘是命苦的人。

  她是上吊死的，但也是病死的，肝癌。

  “大概半年前吧，她带着小余去工地里看孙老三，结果出了车祸，肋骨折了两根，腿也断了。”

  “住院时抽了血才现得了肝癌，知道的时候就是晚期。”

  “肇事司机够意思，看见他家穷得叮当响，不仅赔了钱，还额外给了一。”

  村长又叹了口气，脸垮着接着讲，

  “小余娘拿了这钱没拿去治病，腿都没治好就出了院，回家自己养，说是要把钱存起来留给小余。”

  “那可是癌症啊，哪有人能挺得住，没有药，恶化得太快，临了也很遭罪。走之前半个月，夜里疼得嗷嗷叫。”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瞅着夜深，小余睡了，自己跑到山上找颗歪脖树就吊死了。”

  听到这儿，我们几个缄默不语。

  村长小心翼翼地瞟了我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那晚的人。

  我心头一惊，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先是王家，再是孙家，难道真的与我有关？

  “放屁！”姥姥气得脸直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盯着村长，怕是他再说句不像样的话，就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

  村长被吼得脸色煞白，绷着嘴皮不敢说话，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看起来坐立难安。

  “既然村长这么说，这件事我们就不管了，都是报应我们可不管，告辞！”

  姥姥忍住了所有要脱口而出的脏话，拉着我辞行。

  村长赶忙拦住姥姥，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让我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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