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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听闻祖上出自博陵崔氏,本人又是个风雅人,才学冠于勋贵,若不是早早被点了驸马,怕也能和他兄弟们一般中个解元、进士,历来眼里容不得沙子,见儿子在臭名昭彰的张氏兄弟府中喝酒,哪里能容得?当场便请了家法将儿子教训了一顿。
这些他支支吾吾未说,但朱厚炜也猜到了,听闻不禁莞尔,思量一二,从一旁博古柜里取了一个小盒子,推到他面前。
“此番你也算是为我打听消息,却惹得姑父不快,是我之过。这把折扇是先前圣上赏的《竹下抱琴图》,如今赠了姑父,权当是我赔罪。”
崔骥征如何不知他是在为自己在双亲跟前求情,不由心中一暖,嘴上却道:“明明遭罪的是我,你偏要去赏他。”
他打开那扇面,只见山水写意、墨色淋漓,不仅感慨道:“听闻圣上颇喜丹青,如今看来传言不虚。若不是这画意苍凉,一看便是老头子用的,这扇子我便不给他了。”
朱厚炜瞥了眼,“姑父正值盛年,如何就是老头子了。”
崔骥征撇了撇嘴,也不再与他客气,将那扇子收入袖袋,“说起来,怎么今日未见你身边那个巴图鲁?”
“他孔武有余却失之鲁莽,我让他去内书堂读书了。”朱厚炜又翻了几页书,屋内的炭火烧的足,难免有些困倦,又见崔骥征惨白脸色,难免心有不忍,便招了招手,“先生们还有半个时辰才到,你我表兄弟也不讲究那些虚礼,你宿醉未醒,便在此小憩一会。”
时日久了,崔骥征也不如往常那般恪守礼数,又想着既已经坏了规矩坐在炕上,躺下睡一睡也无甚要紧,便干脆躺了下来,很快也便睡熟了。
前世今生,朱厚炜都从未和人同床共枕过,想不到头一遭却是和个半大孩子,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也不知崔骥征是否乳臭未干,身上香香软软,屋内暖意融融,本来只想闭目养神的朱厚炜竟也跟着睡着了。
靳贵冒雪前来,却觉从来都守礼守时的二殿下不在书堂,伴读也不见踪影,不由得隐含怒气地前来找人,结果推开门一看,小小两个人并排躺着,伴读极没睡相,抱着二殿下的腰睡得正香,而二殿下仰躺着,也不知是否平日读书过于辛苦,此时面上摊着一本《乐府诗集》。
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不出来,靳贵哼了一声,请丘聚等内侍叫二人起身,每人又罚抄两遍书,也便罢了。
罚抄可是个体力活,尤其本就得抄礼记大同篇的崔骥征,回府的时候几乎面如菜色,靠人扶着才上了轿。而朱厚炜也不好过,下午在武先生那边也被折腾得苦不堪言,快到黄昏时书还未抄完。此时却有内侍来请,说是皇后设了家宴,想请二位殿下一同过去。
朱厚炜实在太累,本身亦不爱饮宴,便托病不去,命大宫女晏清前去中宫赔罪,此后便昏昏沉沉地在撷芳殿睡了个天昏地暗。
昏沉间,听闻外头一阵喧闹,又有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殿下。”丘聚的声音颤抖,颇有些惊惶。
朱厚炜撑着半靠在榻上,挑开帐幔,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丘聚身旁跪着一个小宫女,朱厚炜认得是常年跟着晏清的柳宝儿,此时面色惨白、满脸泪痕,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利索。
朱厚炜环顾一周,突然生出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沉声道:“晏清呢?怎么不见她?”
柳宝儿终于忍不住,大声哭出来,“晏清姐姐进了坤宁宫,让奴婢在外头等,结果奴婢等了一个时辰,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奴婢就壮着胆子问了一个同乡太监,结果他说……说国舅爷喝多了酒,用了一个宫女,我就跑回来报信……”
丘聚跪伏在地,哽咽着禀报,“奴一开始不敢惊动殿下,便使了银子打听,结果说是撷芳殿的宫女……”
朱厚炜脑中一阵轰鸣,几乎不带半点迟疑,咬牙道:“更衣!”
***
崔驸马家的基因其实真的不错,两个弟弟,一个是进士,一个早早中了解元,可惜早夭了。
崔驸马自己:崔元美姿仪,慱览群籍,善诗。勋臣外戚皆自谓莫及,公卿大臣折行辈与之交,贤声称于时。敏慧有谋,朝廷每有大遣命,必属之。
所以对儿子要求也很高。
第四章
闹了一晚上,此时已近三更,筵席早已散去,万籁俱寂,唯有北风在紫禁城内呼啸不息。
朱厚炜拢了拢身上大氅,又将头上风帽往下压了压,才好歹抵御住刺骨寒风。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坤宁宫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朱红殿门。
他并未等上许久,那殿门豁然洞开,有数名高壮宦官,抬着一个女子过来,柳宝儿赶忙上去,定睛一看果然是晏清。
那几个宦官行了礼,便将晏清放下,匆匆回宫去了,竟是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带到。
朱厚炜看了看复又紧闭的殿门,强压下心中怒火,冷静道:“先带她回宫,再请个御医来看看她身子可有大碍。丘聚,天亮后你去北书堂代我向先生告个假,就说我撷芳殿内出了事,今日便不去了。”
“是。”丘聚亦强忍着泪水,和巴图鲁一起将晏清抬回撷芳殿。
天光渐晓,朱厚炜也再无睡意,沉默地坐在椅上,方才太医诊断和嬷嬷验伤的结果不断在脑中回放。晏清曾殊死抵抗,搞得自己遍体鳞伤,但最终还是被钝器击晕,惨遭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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