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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儿若是不舒服，自去休息，不用留在此地了。”他如是说道。

  “咳咳咳！芸儿、芸儿可以……”

  白芸大人一听这话，立时脸色大变，抬手就揪住了虚若怀的大袖子，边咳嗽、边断断续续道：

  “芸儿……心怀……谷中事务，芸儿……可以……坚持。谷主，不、不要赶走芸儿……”

  虚若怀听她说得可怜，眼见着她流出来的鼻涕都快流进她的嘴巴里了，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广袖一挥，便把袖子从白芸大人的手中抽了出来。

  “既然芸儿如此尽心尽责，那便留下吧。”

  “咳咳咳！多、多谢谷主！”白芸大人喏喏地应下了，心中还不停感激着谷主体贴温柔。

  此小插曲一过，众人继续漫步往当归堂里走。

  白芸大人脚步虚软，不停地咳嗽着，便怒气冲冲地呵斥身边的几名小侍女，让他们还不快来扶着自己。

  持强凌弱向来是她的拿手把戏，面对在虚若怀与他们面前判若两人的白芸大人，小侍女们也习以为常，拖拖拉拉地走上前来。

  白芸大人缓过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懒懒地把手搭在小侍女的手臂上，还试图恶狠狠地拧一把替自己出气。

  可她的手指刚一动，便有一道森冷冷漠不似常人的声音，倏然在她的脑子里响起：

  “谨言慎行，否则……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白芸大人心头一惊，慌里慌张地收回了还在恶狠狠盯着洛音音等人的视线。

  太可怕了！

  那声音就响在她的脑子里，先前那冰冷恐怖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好似真的有一只冰冷纤细的手指头，插进了她的眼眶子里，一把揪住了她的眼珠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剜出来了。

  “不不不！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白芸大人在心中拼命呼喊，全身瑟瑟抖个不停。

  两旁前来搀扶的侍女也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一向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白芸大人，怎么一下子身如烂泥，任凭他们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她搀扶起来。

  侍女们相互交换着眼神，突然，他们鼻翼微动。

  “这是什么味道？”

  一股子腥。骚味扑鼻而来，让小侍女们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再低头一看，却见到地上出现了一滩子可疑的液体。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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