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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斯理过来邀请简跳舞，简不太乐意，但还是答应了。

  *

  妈妈对爱丽丝说的话深信不疑，也是呢，她怎么会想到小女儿会毫不犹豫的撒谎。她的心思也没在爱丽丝身上，都放在简身上。毕竟爱丽丝还小，怎么着也得15年后才需要考虑到小女儿的婚姻大事，她如今整天想着的就是怎么给简找个好丈夫。

  爱丽丝觉得妈妈会明显偏向卫斯理也很好理解，卫斯理实在是所有家里有待嫁女儿的妈妈们的优先考虑对象：家里亲戚不多，年金不菲，将来还会继承一大遗产，为人善良老实，又不是真的很笨，实在不可多得。

  不过反向衡量一下简·奥斯汀，就真的没什么表面上的优点了。按通用说法来看，简在婚姻市场上没有竞争力：先，她没有太多嫁妆，没有年金，乔治牧师顶多只能给她几百镑的嫁妆，加上妈妈的2oo镑，能有过5oo镑都算是比较好的，而这钱是一次性的，给完没有了；其次她看书太多，没法忍受跟一个平庸的乡村牧师生活几十年，也不可能忍受跟无木讷的卫斯理在一起生活几十年。

  倒是长相还不错，凯茜长得一般，算奥斯汀家除了乔治之外最不好看的一个，简跟亨利一样，都长得挺漂亮，这算是稍微给了她一点&1dquo;竞争力”。

  爱丽丝也不想把自家姐姐划到&1dquo;婚姻市场”的三六九等里去，但没办法，这个时代人人都是这么衡量他人的价值的，像她和简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少数派。

  就比如格莱谢姆夫人就挺嫌弃简太穷，但因为卫斯理喜欢，她也只好认了，不鼓励，但也不拦阻，已经算是最好的态度了。

  爱丽丝深深以为，穷是原罪，必须变成一个有钱人，才能避免这个时代下女人的各种不幸。

  *

  晚上回家之后，爱丽丝随手将蕾丝盒子放在她床头放东西的木箱里，她的小东西小零碎儿基本都在箱子里，存钱罐也在箱子里。

  简晚上没机会跟她说话，到了第二天才有机会单独跟她说话，脸红红的，说：&1dquo;昨晚&he11ip;&he11ip;卫斯理说什么了吗？”

  &1dquo;他没说什么。”

  &1dquo;谢谢你帮我在妈妈面前说话。”

  &1dquo;那你得知道，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1dquo;可我——”简绞着手帕，&1dquo;你喜欢汤姆吗？”

  &1dquo;还行，至少他很大方，长得又好看。”

  简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

  时间走到1796年。

  年过后没几天，格莱谢姆夫人派人来接奥斯汀太太和爱丽丝，她想要爱丽丝今后每周去三次格莱谢姆庄园，为她念念书，说说话，每次一个下午，午餐之前接过去，晚餐之后送回来。

  虽然没说要支付报酬，但说了会给爱丽丝做很多衣服，毕竟在格莱谢姆庄园待着不能太寒酸了，得有些漂亮衣服、漂亮鞋子。

  妈妈说她得跟乔治牧师商量一下，没有立即答应。

  回了家，乔治牧师挺吃惊格莱谢姆夫人怎么想到要找才6岁的爱丽丝陪伴她，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格莱谢姆夫人会教她一些淑女举止，不管从长期还是短期来看，对爱丽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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