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插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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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这日李合全如平日一般在清晨卯时正刻来到值殿工作之所在的三清殿,自他離開那個傷心之地已有五年時間。
从丹房到三清殿需要从斋堂后的小路绕行,京城的春风唤开早春的桃花,如云般的淡粉色闹嚷嚷的挤满枝头,早起的蜜蜂飞舞其中辛勤劳作着。
“不知道清虚观的桃花开了没?”
李合全站在花下不由得怀念起清虚观来。那年杨教方刚出生,还未满月酒由她母亲水粉铺掌柜长女的下人抱来——她的父亲,也就是李合全“岳父”因觉女儿私通道士有败坏家门之嫌,故而在教方出生那日就用一根白绫亲手将其勒死。
可怜女冠,就此失去了母亲。李合全为此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女冠牵扯长大,因得身份限制(全真道士不能结婚生子),李合全未曾告诉女冠她的生世,但却以其母之姓杨为其冠名,女冠也曾问过他她的生父生母是谁,他总是一笑敷衍:
“你是太上爷的孩子啊……”
因此,女冠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只当李合全是收养了自己的师父。想到这,李合全心脏一阵绞痛,他猛然想起那日,女冠用匕指向自己……自己含辛茹苦盡然養出這樣一個不孝女兒,可是,聽她言辭鑿鑿,確是很有自信,這到底是年輕人的自大,還是說她內心中已有了諸多盤算……
說不準啊,說不準,她真的可以呢?清虛觀南面白虎山勢巍峨,東面青龍塌陷,確是旺女不旺男之像。想到這李合全加快了腳步,他來到殿上,共同值殿的道友高禮峒已在清掃殿前石台階上的落花,昨晚下了場雨,打落三清殿門前那顆古梅樹,蠟黃色半透明花瓣帶著濃厚艷麗的香氣堆滿台階,似是情願以自身供奉三清道祖……
“你今天來的可真晚,快點一起來幫忙吧!”
高禮峒頭也不胎邊清掃落花邊隨口抱怨道。李合全的心被女冠之事填滿完全沒有聽出高禮峒話中的不滿,只隨口“哦”了一聲徑直走進殿內,拿起神前的黃表紙兀自排起盤來,這使得高禮峒更加的不快,他扔掉手裡的掃帚,擺出一副“可不能這樣就算了”的氣勢衝進殿內。
“喂!這殿不是我一個人的殿,不要所有活都交給我幹啊,你雖然年歲長我,但是好手好腳的不知道幫忙嗎?老東西。”
高禮峒出生於關外,性格豪爽嗜酒成性,現年二十,身材高大,如果真要打架,李合全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他挽起道裝袖子,只見小臂隆起的肌肉上赫然有一道三尺長的疤痕——他出家前乃是一代惡霸,打架鬥毆乃是常事,後來他遇見一位道長將他輕鬆打倒在地,為此高禮峒便隨了道長出家去了,如今也在本觀掛單,與李合全同值一殿。
“大安,小吉,空亡……”
…。
李合全喃喃自語道,他完全不注意到高禮峒臉上爆氣的青筋。
“什麼?”
“哦,沒事兒啊,我這就來幫你,實在對不起啊。”
李合全慌忙想收起桌上的黃紙,卻被高禮峒一把奪過,他好奇的上下掃視,只見上書有一個八字:戊寅,壬戌,甲午,甲子,下排馬前課盤,他看的入神臉上青筋已盡消退于平滑。
“這是誰的八字?”
“哦……我的一個信眾。”
李合全敷衍的答道,高禮峒是個敏感的人,他聽出了李合全似有隱瞞,但也不著急拆穿,他玩心大發,想要逗一逗眼前這個矮小的老頭。
“哦,這個八字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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