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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联邦调查局！”菲尔喝道，&1dquo;不准动！”

  香烟从男子的嘴里掉下来。他不敢转动脑袋，便极力朝左边骨碌他的眼珠子，想看清菲尔的面孔。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菲尔的最后一丝疑云一扫而尽。

  方向盘后面的男子正是杰克&bu11;朗迪。

  菲尔脑海里一连串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顿时变成确确实实的紧急警报。

  范希&bu11;赫维什两分钟前刚走进楼房，&1dquo;热点”的这个醉鬼脓包就到楼房前来干什么？其他的人在附近吗？赫曼？克拉达姆？加尔斯科？两个杀手和一个似乎是头儿的歹徒？

  今天朗迪没有喝醉。他原本可以回答问题，只是菲尔确信这时候才来提问题为时已经太晚。

  香烟头点着了坐垫，飘起一缕难闻的青烟。

  菲尔用手枪顶住腰带，从茄克口袋里拽出塑料圈套，把朗迪的双手高高地拉起来。他用手指麻利地把圈套绑住朗迪的手腕，并且套牢方向盘。

  朗迪对眼前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反抗的表示。

  菲尔拔下汽车钥匙。马达熄了火。

  也许在他的一生中他也从来没有更加迅敏捷，更加精力集中地行动过。尽管如此，菲尔心里仍然为无法弥补的时间损失而懊恼不已。

  他猛地撞上车门，拔出手枪，飞也似地冲进过去的工厂大楼。他毫不犹豫地用枪筒猛砸电梯的楼层牌和呼叫按钮，最终使得保险装置短路，整个系统瘫痪。

  好在电梯房旁边有砖石台阶的宽敞扶梯。菲尔不假思索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攀登上去。

  在三层和四层之间，他似乎听到&1dquo;啪”的一声枪响。

  还有最后一层楼。太阳穴里咚咚地敲打着。

  电梯系统的短路并没有中断整个电路。在五层的楼道里灯光明亮。形体训练馆的大门敞开着。后面的几间屋子里半明半暗。

  菲尔蹑脚朝门洞活动过去。突然他听到训练馆里传来一个暴躁的男人声音。

  &1dquo;你说什么？一个探子？在楼里？嘿，活见鬼！”

  几秒钟后，一个敦实的身影塞满门框。一瞬间，菲尔瞥见巴尔尼&bu11;克拉达姆宽阔的脸盘。紧接着便是枪口颤动的火光闪烁。一连串爆出六七枪射击。

  菲尔回击一次，克拉达姆便销声匿迹。

  走廊深处有一扇门打开来。门缝里探出一张留着胡子，乱齐肩的男人面孔。

  一瞅见菲尔手里的左轮枪，那男人便连忙缩了回去。

  &1dquo;喂，您等一等！”菲尔喊道，&1dquo;联邦调查局特工德克尔！我需要您的帮助。”

  那男人让开房门，在自己和菲尔之间小心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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