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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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双眼,周斯复有些疲惫地吐出一口气,“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时添缓缓眯起眼睛,有些半信半疑地说:“你先告诉我是什么要求。”
“再来一次,”抬眼望向病房的天花板,周斯复的语调平静无波,“你在山崖下面对我做的事。”
时添脸上神情顿滞。
“……”他死死盯着周斯复的脸,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问,“……你当时是在装昏迷?”
躺在床上虚弱地干咳了两声,周斯复略显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无辜:“那真不是我的问题,我那时候刚恢复意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你就已经亲——”
话还没说完,周斯复及时将头往右一偏,只被时添握紧的拳头扫到了脸颊。
躺在病床上差点就挨了一拳,周斯复连忙并拢两根手指,抬起能活动的那只手对着时添示弱:“Okkay,我说——”
时添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人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变成一只容易炸毛的猫,每次只要自己厚着脸皮招惹他,免不了会挨顿胖揍。
但其实他心里清楚,时添在他面前的反应总是有些言不由衷,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果不其然,在收回拳头没多久后,时添又紧截着伸出另一只手,替他拉上了不小心被掀开的被角,像是担心他会被窗外的冷风冻到。
“这人叫做白然,和上次我们在船舱里见到的那两个商人一样,是祁正心腹白叔众多义子中的一个。”
凝视着坐在轮椅前的时添,周斯复脸上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日的正经,“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六年前,在洛杉矶的疗养院。”
“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对我来说算得上记忆深刻,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在床前侧头望向时添,“你猜为什么?”
时添只是微微蹙起眉,像是在等着他往下继续。
闭上眼睛又睁开,周斯复深呼吸了一下,目光在台灯的光晕下渐渐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十八岁的你。”
“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只披着一件你高中时的旧校服,留着和你高中时一样的头发。”他说,“在见到我的第一刻,就叼着安全|套,匍匐着爬到我的脚边,求我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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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男孩的第一眼,他便完全失去了理智。
情绪阀值逐渐失灵、内心隐秘的暴虐因子在血液里横冲直撞,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他的双目中缓缓洇出一片血色,就连喉咙都涌上了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味。
这辈子唯一的执念,放在心尖上都怕碰坏了的珍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最开始时,他以为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男孩是自己长期以来心魔所造成的幻觉。直到男孩在他的轮椅前抬起头,虔诚至极地亲吻他的手背,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望向他时,他才意识到,这一切真真切切在他的眼前发生了。
旧忆抛不开、忘不掉,却早已被他深深地埋葬在了心底。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哪怕片刻想起都会令他撕心裂肺,心痛得快要死掉。
而现在,只要他愿意张开双臂,将面前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他就能够敞开心扉,捡回和那个人的全部过往。
“……”
两个字的名字几乎已经快要从嘴里脱口而出,却在他和男孩对上目光的那一刹那,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不,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和时添分手了。
属于他们俩的故事,就结束在两年前的那个冬天。
无论他再怎么刻意逃避,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时添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开启了新的生活。
意识到这一切,他忽然间如同发了失心疯般,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让男孩滚。男孩被他吓得不轻,蜷缩在卧室的一处小角落,眼睁睁看着他砸碎了所有触手可及的物品,一张清秀的面容在顷刻间变得惨白如纸。
在他的印象里,这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做出这种无能狂怒般的荒诞举动。
他以为男孩没胆子敢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却没想到第二天,男孩又来了。走路姿势变得有些一瘸一拐,颈间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
这一次,男孩没穿着那件高中生的校服,也不再靠近他,只是按时将一日三餐放在他的门口,便默默离开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他坐在下了雪的栅栏窗前,问站在门外的男孩:“你难不成也和我一样,是个被他们操控、没有自己主见的傀儡吗?”
男孩咬了咬唇,却只是垂下头,温顺道:“不,先生,我是自愿的。”
视线缓缓停留在男孩喉结处醒目的咬痕上,他忍不住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嘲般地哼笑:“我可不这么认为。”
片刻后,他听到男孩开了口:“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和您这样的贵公子一样,生来就有选择‘是’与‘否’的权利的。”
“您选择和您的父亲叫板,所以才会被打断右腿,软禁在这里。可如果您愿意示弱,听从家族的安排,回去以后还是祁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男孩苦笑着拉起衣领,遮挡住颈间的红痕,“可我不一样,我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如果我不这样做,不想尽办法诱惑您、勾引您,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听到男孩这番话,他僵坐在轮椅前久久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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