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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听到玉辰开口帮玉熙求情的,问道:&1dquo;玉辰,你天赋过人,教的东西一学就会,若是让四姑娘旁听肯定会影响你。我也是为你着想,才没有答应四姑娘的。”之前的三个月,她其实是克制住教学的进度了。可饶是如此,玉熙学得也有些费力。若是她以后加快进程,玉熙肯定跟不上,到时候就会拖了玉辰的后腿。综合考虑之下,她才拒绝玉熙的请求。
玉辰倒是不知道宋先生拒绝玉熙是为了她。玉辰说道:&1dquo;先生,玉熙天资也不差,学东西不慢,不会拖累我的。”
宋先生看着玉辰,又问了一遍:&1dquo;你真的不在意四姑娘会拖延你学习的进程?”
玉辰摇头说道:&1dquo;先生,我相信四妹妹不会拖累我的。”
宋先生沉默了一下,说道:&1dquo;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做那铁石心肠的人。你出让四姑娘进来吧!”
玉熙得了这个消息,忐忑不安地进了玉兰苑。
宋先生觉得玉熙的毅力实在值得夸奖,这样执着不弃:&1dquo;四姑娘,我可以答应让你旁听,但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白,三姑娘学东西很快,我到时候授课肯定是以她为准,你确定你到时候握跟得上进度吗?”这话就差说玉熙是个拖后腿的,让玉熙知难而退。
玉熙岂会退让,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就玉辰那妖孽一般的天资她肯定比不上的:&1dquo;先生,若是样样都学我肯定跟不上。先生,琴棋书画这些东西我都不学,我只跟着一起念书就成。”
宋先生听了这话,倒是对玉熙刮目相看。若是玉熙直接说跟得上,她肯定会直接拒了玉熙的请求,可现在玉熙只选念书,那肯定不会拖了后腿的:&1dquo;为什么只选念书?你不是喜欢下棋吗?”
玉熙想都不想就说道:&1dquo;我喜欢下棋,但更喜欢念书。先生,我知道自己再努力也不可能比得过三姐,既然如此,我还不如选自己最喜欢的。”确切地说,她选的是做有用的。棋艺可以自己私底下钻研,不懂的再问。可是书本上的知识,若是没有解析,就算看了也是似懂非懂。
宋先生认真地打量了玉熙,过了许久,才说道:&1dquo;就算旁听,你也不能只念书,棋艺跟画艺也是要学的,字也得坚持每日练。”字是靠练出来的,不是一日就能成功的。
玉熙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宋先生见了玉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现出一股有些难以诉说的复杂情绪:&1dquo;四姑娘,既然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得做好准备,我不会因为你而放慢教学进程。”
玉熙毫不犹豫地说道:&1dquo;先生放心,我不会拖姐姐的后腿。”
宋先生嗯了一声:&1dquo;若是有不懂的,下课后可以问我。”
玉熙给宋先生磕了三个响头,说道:&1dquo;谢谢先生。”不能拜师在预料之中,如今能成为旁听生也是不错的。
宋先生颔道:&1dquo;明日卯时二刻到玉兰苑来。”
玉熙高高兴兴地出了玉兰苑。
第4o章旁听生(2)
丁婆子送走了玉熙,回转身,忍不住问道:&1dquo;先生为什么会答应四姑娘呢?”就算旁听,以先生认真负责的态度也不会真不管四姑娘的,而多教一个孩子得多花许多的精力。
宋先生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看着玉熙的背影,缓缓地说道:&1dquo;就算我不收下她,她也会求了国公夫人给她另请先生的。四姑娘,不是一个轻易会妥协的人。”
丁婆子越不明白了:&1dquo;四姑娘想另请先生,那就另请好了。”这之前又没碰到过这样的事。
宋先生摇头说道:&1dquo;丁妈妈,天赋好的人很多,但能屈能伸、懂得取舍又有毅力跟恒心人却很稀少,而四姑娘恰巧就是这类人。这类人,只要给她机会,必定不会居于人下。”
丁婆子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1dquo;先生的意思是就算没有三姑娘的求情,先生也会让四姑娘旁听了。”
宋先生摇头道:&1dquo;不会。”她之前是有些动心,但为了玉辰考虑,她还是放弃了。可是等她见玉熙竟然请了玉辰来求情,而不是请韩老夫人跟国公夫人,她才改变主意的。从这事可以看出来,四姑娘其实很聪明,她知道怎么做才最有益处。这样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将来会有什么造化。
丁婆子有些迷糊了。
宋先生也没有多做解释,只道:&1dquo;以后你会明白的。”五岁的孩子没人教导就有这样的谋算,她答应,不过是想结一份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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