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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结狰狞》第六部分

  2oo2年11月中旬，河南省公安厅会同漯河、临颍、驻马店、西平、上蔡、南阳、邓州等市县警方在西平召开办公会，分析认定：临颍、邓州、西平、上蔡、尉氏5起案件应为一人所为，于是作出了并案侦查的决定，以最先现这类案件的临颍"8·15"案件为基础，将这些案件定名为"8·15"系列杀人案，并决定，由河南省公安厅牵头，成立"8·15系列杀人案侦破指挥部"&he11ip;&he11ip;

  代号为&1dquo;8。15”系列杀人案

  在杨海疯狂作案的前两年里，的确一度让警方陷入茫然，甚至误入歧途。

  从2ooo年起，在豫南及豫皖交界处生了一系列入室杀人案，其中大部分生在以漯河为中心、半径1oo公里以内的豫南地区，而贯穿豫南的1o7国道西侧1o公里以内的村庄，是案的重点区域。

  凶手经常使用的作案工具是带木柄的四磅八棱铁锤，以至于许多案地的村民现在仍对一个"掂小锤的人"心怀恐惧。警方后来透露，此人经常骑着自行车四处晃荡，沿途偷盗，踩好点后才伺机入室杀人。

  据警方透露，2oo3年1月6日驻马店市西平县人和乡刘庄村案件生之后，河南省公安厅一位领导判断凶手已经逃往漯河，于是在现场只呆了4o分钟之后就赶往漯河查找，但是没有现任何线索。直到杨海落网后才知道，杨海当夜作案之后，确实步行数十里赶到漯河，但到天亮又乘头班车逃到了许昌。所以等天亮人们现人和乡惨案的时候，杨海已在近百公里以外的许昌了。

  这其中还有一个令人啼笑皆非而又扼腕顿足的情节。一次，杨海作案后逃到另一个城市，在大街上行走时，心细的巡逻警察现他行色匆匆，穿着被露水打湿的衣服，鞋上还沾有泥巴，便怀疑他有盗窃嫌疑，遂把他带进派出所审查。审查中，杨海明白现在不说实话就等于自投罗网，就如实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和住址，警方经与杨海老家的派出所联系，证实确有此人，便对他放松了警惕。正在这时，派出所接到上级指令，要求他们立即在辖区内设卡，协查邻县刚刚生的一起特大凶杀案的嫌疑人，而这起特大凶杀案正是杨海刚刚作下的。派出所人员奉命立即外出设卡，当然再也顾不上审查杨海了，只好让他在派出所为外出设卡的警员做面条。杨海老老实实地为他们做了一顿很好吃的手擀面条，等设卡的警员回来后，一边吃面条，一边大声谈论着通报中杀人案件的情节。

  杨海当然听出了那正是他刚刚作下的案件，更知道他们的设卡堵截是一无所获，故意凑上去问："你们说的是哪里生了杀人案子？"

  设卡的警员此时才注意到这边还留置了一个叫杨海的人，见他已经完成了擀面条的任务，便没好气地说："多嘴！这是你管的事吗？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杨海似乎还不想就此离开，装作可怜地要求说："我饿得很，让我吃一碗面条再走吧？"

  警员不耐烦地说："吃什么面条，快滚！"

  杨海故作怏怏不快地离开了派出所，可是一旦出了门就赶快溜之大吉。

  还有一件事也令人很不好理解。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杨海杀人后像一个被猎人追踪的野狼一样，在漫天风雪中东躲西藏。白天，他装作做小买卖的样子，盲无目的地到处游逛；晚上，随便走到哪里，只要他认为安全，就在那里蜷卧过夜。

  一天傍晚，他逃到一个远离村庄的葡萄园里。冬天的葡萄园，万木萧条，果农们刚刚给葡萄树剪过枝，站在葡萄园的这一边，透过一簇簇的葡萄树，可以望得见对面的麦田。在葡萄园的一角，靠近路边的地方，有一间果农们夏天看守果园的小屋，此刻已人去屋空。小屋没有门窗，屋内脏兮兮的，屋顶上，有几根枯草在寒风中抖动。杨海觉得这间破屋子是他今晚最好的栖身地了，于是，他在屋外随便拾了几根果农们丢弃的葡萄枝，铺在小屋的地上，把身上的衣服一裹，睡在了潮湿的地上。

  这时，公安机关正在到处设卡堵截，捉拿杀人凶手。杨海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惊醒，他想睁开眼睛看时，一道雪亮的手电光柱对着他直射过来，刺得他睁不开眼。他还没有动弹，随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过来："谁？干什么的？"

  杨海知道遇上公安巡逻人员了，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呆在那里假装着楞，一副任凭落的样子。

  这些人正是当地派出所拉网清查的民警，他们当即把杨海带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值班室里，有几个民警正在围着火炉烤火，见带进来一个人，有人扭头看了看他，仍然继续烤火。杨海一进屋，立即有一种热烘烘的感觉，他觉得，这比睡在野外小屋里强多了。

  带他进来的民警让他蹲在地上，开始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杨海。"

  "是哪儿的人？"

  "正阳县汝南埠镇杨陶庄村人。"

  "你是干什么的？"

  杨海抖了抖手中的气球，叹了口气说："在家里穷得吃不上饭，出来做点小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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