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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頗有條理地說,「老奴與慧安大師只有兩個人,萬萬不可能強闖進門的。」
蕭晟念她是太后的陪嫁,沒有理會她,轉而對慧安道:「瑤華宮乃太祖所建,從來都是宮中福地,貴妃又是承平大長公主之女、高宗皇帝的外孫,天潢貴胄,邪不可侵,慧安大師恐怕看錯了。」
這是不肯讓人進瑤華宮了。
蕭晟也不看慧安的反應,瞥一眼盛安,後者立即意會,一揮拂塵,招呼隨侍的太監宮女們將慧安請出宮門。
李嬤嬤見此情形,心中一橫,伏身在地,口中道:「陛下,太后娘娘病勢沉疴,難道您就要眼睜睜看著太后她老人家夜夜驚夢嗎?」
「放肆!」蕭晟來回疾走幾步,突然回過身來,玄底赤金紋的袍角帶起一陣熱風,「母后之病,自有太醫來看,何須倚仗這些神神鬼鬼之事?盛安,送慧安大師出宮。」
盛安正要應聲,卻見遠遠跑來一個穿青灰衣裳的宮女,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叫著什麼。
皇宮內侍宮人,坐臥有度,一舉一動都有規矩,如這般在宮道飛奔,已是大大的不守規矩,當送去慎刑司罰十大板。
但李嬤嬤已看清這女子正是太后娘娘跟前素來懂規矩的青果,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奔向青果大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太后娘娘出什麼事了?」
青果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勉強撐著給皇帝施了一禮,斷斷續續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她昏倒了!陛下,快請慧安大師去看看吧!」
一直默默轉著佛珠的慧安大師聞言,仍舊不疾不徐道:「太后娘娘之症,貧尼只能以經文供奉佛前長日祈福,若求根治之法,還在這瑤華宮中。」
說完閉上眼睛,又開始無聲誦經,似乎並不關心皇帝的決定。
蕭晟深深看她一眼,再次沉聲道:「盛安,送慧安大師出宮。」
「陛下!」李嬤嬤猛然抬頭,不可置信道,「太后娘娘那邊——」
「去太醫院,喚李德清、岑繼圭兩個去慈寧宮。」皇帝打斷李嬤嬤的話,繼續吩咐道。
「是!」盛安得令,轉向慧安,一伸拂塵,「慧安大師,請隨咱家來。」
「陛下——」李嬤嬤已經老淚縱橫,哽咽道,「太后娘娘自昌平侯府入宮以來三十餘年,日日擔驚受怕,好不容易等到您登基稱帝,難道您還要她忍受悸懼之苦嗎?」
見蕭晟眉宇間有鬆動之色,李嬤嬤再接再厲道:「更何況,慧安大師所言,只是說瑤華宮有污穢之物,並非指貴妃娘娘有什麼問題,陛下,貴妃娘娘連日以來也是病痛纏身,何嘗不是受此影響呢?」
蕭晟聽了,略一遲疑,便在此刻,瑤華宮裡八個小太監抬出一張肩輦到得跟前。
姜蕙由秋葵晚菘兩個扶著,從輦車上下來,臉色蒼白透明,整個人搖搖欲墜。
「蕙兒?!」蕭晟連忙上前攬住姜蕙腰身,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你還病著,怎麼出來了?」
「陛下,」姜蕙朝蕭晟淺淺一笑,「若是事關太后娘娘安危,還是讓這位慧安大師進來吧。」
說完,眉頭微蹙,似乎有些撐不住,軟軟倒在蕭晟身上。
「蕙兒?!」蕭晟急道,忙將姜蕙打橫抱起,匆匆往瑤華宮而去。
李嬤嬤與慧安對視一眼,忙跟上去。
「陛下,妾沒事,只是外頭炎熱,一時受不住。」姜蕙神智還清醒著,在皇帝懷中小聲道。
蕭晟卻低聲回道:「蕙兒可知,這是衝著你來的,慧安在大周名頭極盛,又事涉母后,一旦慧安說你身上不詳,即便朕讓人封鎖消息,也難保有不透風的牆。「
姜蕙垂下眼帘,輕聲道:「那太后娘娘的病症怎麼辦呢,太后信佛,三哥哥今日為了我攆走慧安大師,他日算起這一章,太后如何想您呢?萬不可為我傷了母子情分。」
「何況,」似乎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用錯了稱謂,她又道,「慧安大師如此盛名,應該確實有些真本事,若是就此解了太后心病,也是一樁好事。」
蕭晟輕輕嘆一口氣,眼底情意愈重。
兩人一路穿過中庭,路過那棵枝繁葉茂的白玉蘭樹,身後的慧安卻突然停住腳步,淡淡道:「阿彌陀佛,那等邪祟犯沖之物,便是在這了,陛下只需遣人在周遭仔細尋找,定然會有蛛絲馬跡。」
蕭晟抱著姜蕙,猛然轉過身去,盯著那棵樹,眼底沉沉。
他不信鬼神,但歷朝歷代因鬼神之事而弄得朝堂後宮混亂不堪的例子比比皆是,由不得人不慎重。
盛安跟在皇帝身後,第一時間指揮瑤華宮眾宮人退了出去,只留李嬤嬤與慧安在內,又搬出兩把椅子放到背陰的廊下,供蕭晟和姜蕙坐靠。
諸事皆畢,這才親自拿了鐵鍬,在玉蘭樹附近翻找起來。
這棵玉蘭樹是太祖時就種下的,樹幹粗壯,根脈虬張,底下的泥土略微蓬鬆,因夏日炎熱顯得有些乾燥發黑。
盛安兩鬢汗濕,又一次揮舞鐵鍬,就在他懷疑慧安在說什麼鬼話的時候,感覺到鐵鍬頭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精神一振,又挖了幾下,捧出來一個暗紅色帶鎖木盒,用衣襟仔細擦乾淨上面殘存的泥土,才小心翼翼放到皇帝面前。
「這是?!」姜蕙傾身向前,蒼白的臉上詫異之色濃重,「瑤華宮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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