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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知道你们喜欢拿东西换,你可以用肉换你的性命。”卫酩对鹿角狐狸说,&1dquo;如果你同意,就抬起右爪。”
狐狸连忙抬起右爪,表示自己听懂并且同意。
卫酩松开手,自信的对狐狸说:&1dquo;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而且&he11ip;&he11ip;”他手执长剑,削下狐狸尾巴尖上的一撮毛,&1dquo;你肯定不想被人剥皮做成枕头吧。”
吓得鹿角狐狸脚软趴下翻过来露出肚皮表示臣服,谈长星站在一旁,看着卫酩凶狠地威胁一只狐狸的模样,眉梢挂上兴味,他有点想要了解卫酩了。
狐狸讨好地摇摇尾巴,带着卫酩来到一个深洞前。它头上有鹿角,钻不进洞口,但它很聪明,洞口侧面有个小水坑,一看就是狐狸用爪子刨出来的,它刨了个深坑用来积蓄雨水,水坑渐渐满了,它用爪子刨出一条沟,坑里的水顺着沟灌入洞口,不一会儿,逼出几只又大又肥的长耳灰鼠。狐狸把灰鼠咬死,整整齐齐地摆在卫酩面前。
&1dquo;&he11ip;&he11ip;”吃老鼠,卫酩迈不过去心里的坎儿,他犹豫了一会儿,摸摸狐狸的角,说,&1dquo;你自己吃吧。”
&1dquo;其实,咱们可以当这东西是兔子。”谈长星劝阻道,&1dquo;我估摸着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黑了,万一找不到食物我们都得饿肚子。”
卫酩想了想,采纳了谈长星的建议,他提起四只灰鼠的耳朵,给狐狸留了两只,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转身问狐狸:&1dquo;你吃过烤肉吗?”
鹿角狐狸迷茫地看着他。
卫酩低头拿走了狐狸面前仅剩的两只灰鼠:&1dquo;走,我请你吃烤肉。”
狐狸眼巴巴地看着卫酩手中的六只灰鼠,心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它心一横,跟在卫酩身后,大着胆子和卫酩一道回去。
等卫酩和谈长星回到山顶小屋,小老虎趴在木桩上打瞌睡,木桩下摆着一只灰鸟和一条小蛇。听到卫酩和谈长星的脚步声,小老虎睁开眼睛,伸展翅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卫酩用长剑打着火,拢起火堆,烧热水。谈长星笨拙的处理蛇肉,剥掉蛇胆和肠子。卫酩把鸟和老鼠放进热水里,拔毛解剖,切成肉块串在削尖的树枝上。
小老虎好奇地看着鹿角狐狸,用大大的爪子摸摸狐狸毛茸茸的角:&1dquo;嗷呜?”
狐狸端庄地蹲坐,不耐烦的晃晃脑袋。
一只巨大的黑蜘蛛悄无声息的溜过来,规规矩矩地坐在火堆的另一侧,瞪着六只红眼睛看卫酩和谈长星忙活。
仅仅两天,他们就结交了如此多的朋友,卫酩不那么怕大蜘蛛了,友好的对大蜘蛛说:&1dquo;你好啊。”
大织娘晃晃前肢回应他的问候。
火焰炙烤肉块,弥漫出浓郁的香气,狐狸动动鼻子,凑到火堆旁边,渴望地盯着滋滋冒油的肉串。
卫酩把肉串翻个面,突然听到巨大的海浪声,他抬头——
朝霞如火,漫天席卷,海面上出现一头巨兽,双鳍若垂天之云,盘踞半个天空,一声洪亮悠长的鲸吟,浩大壮观,如霞光中的巨轮,稳当地飞在海面之上。
&1dquo;那是&he11ip;&he11ip;”谈长星感叹,&1dquo;难道那是天空之鲸?”
&1dquo;天空之鲸?”卫酩出疑问,&1dquo;那是什么?”他出身大6中部,没见过海洋,谈长星所在的宋海国,临海而建,拥有绵长的海岸线,海上的种种奇闻他比卫酩懂得多。
&1dquo;天空之鲸是一个传说。”谈长星说,&1dquo;&1squo;奔鲸沛,荡海垠。吐霓翳日,腥浮云。’1有巨鲸长于深海,背脊如6地,双鳍若鹏翼,求爱时跃海面而出,遮天蔽日,歌声传遍五湖四海,向恋人诉衷肠。在宋海,见天空之鲸是为吉兆。”吉兆还是说的轻了,是百年难遇的奇景。
卫酩想的是另一个角度:&1dquo;它落回海里的时候,是不是会激起众多海鱼?”
&1dquo;&he11ip;&he11ip;”谈长星眨眨眼,&1dquo;你讲得对。”他催促卫酩,&1dquo;我们吃完,带上几件破衣服当包袱,晚上去沙滩上捡鱼。”
&1dquo;好。”卫酩把烤好的灰鸟递给小老虎,四串灰鼠肉递给鹿角狐狸,两串蛇肉递给大蜘蛛,还有八串灰鼠肉和几颗野果跟谈长星分一分。
不一会儿,人类和动物把烤肉吃得干干净净,鹿角狐狸圆溜溜的黑眼睛亮晶晶的,甩着蓬松的大尾巴跟在卫酩身后。
&1dquo;有想跟我们去海滩的吗?”卫酩问。
小老虎和狐狸抬起头,大织娘趴在火堆旁,显然不想去。
&1dquo;好吧。”卫酩拿了两件破旧的衣服,谈长星也拿了两件。
两人离开山顶小屋的时候,谈长星对大织娘说:&1dquo;我们一会儿回来。”
大织娘朝他们挥挥前肢,表示再见。
小老虎和鹿角狐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注释:1&1dquo;奔鲸沛,荡海垠。吐霓翳日,腥浮云。”出自唐代柳宗元的《唐铙歌鼓吹曲·奔鲸沛》,意思是&1dquo;巨鲸恣意翻腾,大海摇荡无宁。妖孽吞云吐雾,遮蔽日月星辰。”
第7章鱼雨
卫酩观察到小老虎并不能飞,只能滑翔,他弯腰把小老虎抱起来,用手指摸摸小老虎的翅膀尖,翅膀柔软稚嫩,细密的绒羽覆盖其上,卫酩问:&1dquo;你不会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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