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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笑道:“谢了。”
顾南行吹开脸颊旁的碎,道:“这话你怎么不和你那相好说去,人家可把你护得够紧的。”
江时卿将手臂搭在架起的腿上,说:“你在一旁看得还挺乐?”
顾南行往前倾着身子,轻声道:“长这么大了,我自认也是见过世面的,见到这场面也不稀奇。”
“滚。”江时卿拿着手中蒙面的黑布一把扔了过去。顾南行接住扔来的黑布,得逞地笑了起来。
江时卿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身后的柱子,说:“袁牧城的心思可不少,他也盼着岑昱能出点事,好让刑狱司不太平。今日他出手相助,也不过是觉得我对他还有点用罢了。”
“怎么说?”顾南行问。
“刺杀皇帝一事如今还没个说法,线索断在两个人的嘴里,一个不认,一个不招,朝中上下谁人都急,太后急着护子,旁人急着撇清干系,都督府和刑部若给不出说法,稍有不慎便会受监察院的弹劾。可沙蛇之事牵涉重大,不宜在此时放上台面,袁牧城那晚受袭后想必是用法子把尸体处理了,所以也不见朝中有何风声。”
江时卿缓了缓,接着说:“就算岑昱真被定罪,对颜氏而言,也不过是丢弃一枚棋子的事,毕竟献礼一事是岑昱自己提出的,颜氏从头到尾也并未参与,况且太后是皇帝生母,如今朝中大权大半是握在颜氏手中,旁人能说些什么。眼下最好的结果就是先将案子快些了结,让沙蛇和寅王的势力暂时松气。寅王那头应当是想尽快解决掉赖昌,但当着都督府的面又忌惮出招太险,所以还在等着时机迟迟不动手,若有个人能在此时掀起点风浪,岂不是在推波助澜。袁牧城什么都还没做便能捞到好处,怎么会不高兴?”
“你是清醒,可他还不知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次尚且还友好,可难保下回不会翻脸不认人,”顾南行伸脚轻踢江时卿的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江时卿说:“再晚些,现在说了恐怕他也还是不会信。”
“行吧,反正我只负责办事,这些个动嘴皮子的事也用不着我操心,走了。”
说完,顾南行将面巾铺到江时卿的膝头,抻着腰背走向了回廊转角处。
江时卿独自坐着,一瞬间,声响落了,凉光退了,暗色恰好浸在他的脸庞。
一绺风路过他凉的指尖,带着触碰过的炙热往无边无际的远处去了。
便也就留在今夜,到不了明天了。
——
岑昱的尸身很快就被收拾干净了,说法也大致统一为“出逃被俘后畏罪自尽”。而当晚,宋秉赶在司狱史前一步到达兵部后墙,为防事后仵作查出端倪,他用备好的磷粉将提前放在此处的尸体点燃,对他人说的却是,两人打斗一番,刺客受重伤,见局势不妙便撒出磷粉,而后点起火折子想与他俱焚。
两具尸体都在,有人潜入刑狱司助岑昱逃狱也是这么多双眼都目睹的事实,刺客所使用的飞刃又与袁牧城受袭后从林间搜到的凶器一致,再加之刺杀一案迟迟没有下文,太后催得急,朝野上下也都恨不得岑昱快些认罪伏诛。
现今证据就摆在眼前,“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岑昱”的这个说法就算再愚蠢,也都成了事实,于朝臣而言,板上钉钉的事先钉上了才好不波及自己,反正案子断错了还能推翻再审,岑昱的名声好不好听也都不关他们的事。
目下皇帝身边能看得到的威胁也就只有赖昌一人,不管都督府能不能审,只要在定罪前好好守着人,最差也能获得个全身而退。
第14章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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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晨殿中,内文官朝参,刘昭禹坐于高位之上听事,徐玢在侧旁听,下方正议着的便是岑昱逃狱一事。
颜有迁说:“刺杀一案自开审以来,刑部便多次以犯人拒不招供为由敷衍搪塞,前有审正司问讯不成,将人犯移交都督府,后有刑狱司看管不力,要兵部出手解围,好在犯人岑昱现已毙命,可如今证据确凿,审正司却又没了声响,崔尚书身为刑部尚书,也该出来给个说法吧。”
“侑国公此言差矣,审正司审理案件,不单凭一纸供词,此案事关天子安危,自然是要万无一失,赖昌身手不凡,虽押在刑狱司却在审讯途中伤了几名狱吏,所以还是交由都督府更为妥当,”说到这儿,冯若平看了一眼颜有迁,才道,“此外,刑狱司戒备森严,岑昱又是如何同外人相通借机逃狱呢?此事尚存疑点,怎能轻下定论?”
一直沉着声的徐玢缓缓道了一句:“益忠侯所言是意指岑昱在朝中仍有共犯?”
“是。”冯若平道。
颜有迁心中一跳,回道:“若有共犯,岑昱又为何会被自己人折伤了手臂,依臣之见,倒像是两人没能事先通气所以临时起了争执,又或是有人设计陷害岑昱,故意制造有人劫狱的假象。益忠侯也说不能轻下定论,怎么自己说过的话到他人身上便不算数了。”
颜有迁此话一出,便把矛头又推向了寅王。若有人陷害岑昱,旁人必定不会想到岑昱攀附的颜氏,而是远在柠州的寅王。颜氏陷害岑昱,在外人看来是多此一举,做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因为岑昱一旦出事,多少都会牵涉到颜氏,颜氏就算没有罪名也难免会招致非议。
可若此人是寅王,那便再正常不过了。岑昱落罪,寅王既可脱身,又能伤了颜氏名声,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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