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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终于苏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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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绘昏迷的这几天,6家五房上上下下众人,有些沉闷,甚至族内气氛都很压抑。族内气氛压抑,不是因为生了比武受伤事件。

这么多年来,6家作为出过真人的地方修炼家族,经历过几百次仙门外门选拔,家族比试中受伤的事件那是数也数不清,甚至失手出人命的情况,也是有过那么几次。但在比试之中,胜利一方已经停手,失败者再继续出手伤人,真是比出现死亡的情况也多不了多少。至少这几个水字辈长老都没遇到过,年轻一些的族长更是对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6绘家现在已经不是族中权势人家,虽然6绘之父6槿是五长老堂兄的儿子,但6绘祖父在6槿年幼时候就已经早亡,没有继承到五房嫡长子应有的族中长老之位。最终五长老还是给6槿三堂叔——水字辈老九6河当了去。只不过6绘还是能以嫡子的身份,入了家族大排行。他家三代都只有一个男丁,人丁单薄,眼看着衰落下去。但随着6绘在以嫡子身份修炼之后,情况就有了改观。

6绘读书识字时候就显得聪慧非常,七岁启蒙后,在九岁就读完普通族人需要十一二岁才能读完的基础课程,然后能看懂家传吐纳秘笈,达到了修炼的最低要求——身为嫡子且理解秘笈。当然,各房不入排行的庶出,一般是没有修炼资格的。也就勉强读个书,以后能在家族生意中当个领班,已经很不错了。努力之下,甚至可望账房之职。出了五服之后,甚至只能以旁支身份,迁出6家庄在周围散居。

闲话不提。6绘自从开始修习家传吐纳之法之后,体现了十分惊人的资质。一周感气,一月感脉。也就是一周的时间,就能通过周身穴位,感知到天地中游离的灵气,进而能捕捉到灵气。一个月的吐纳,就能将些微灵气,通过穴位引入经脉。虽然不能将灵气都固定储存在经脉之中,但也正因为如此,世俗中的浅薄吐纳之法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资质是否优良。

经过漫长岁月的修炼,本世界仙门高人总结出灵气一个无法人为扭转的根本特性,灵气时时刻刻都想要脱离人体,回归于天地之间。资质优异者,与五行灵气匹配融洽。只有拥有最优秀修炼资质的人才,才能在没有仙门内才有传授的高品修炼法,只学习普通浅薄吐纳法的情况下,也能清晰地感应到天地灵气,对灵气的吸纳度也远远快于普通人。

6家这么多年来,最顶尖的人物就是六百年前的凌河真人,其次就一位法师。除此之外,能成碎星境的仙门外门普通弟子,也有七八人之多。这些能在仙门外门选拔之中脱颖而出,进入外门之人修炼之人,当初都是半月左右感气,四五十天感脉的优异资质。但6绘这样一周感气,真是出类拔萃,数百年都没有一人。族人都在传言,6绘一定能进入仙门外门,哪怕这次岁数还小不能成功,下次肯定能成。更有甚者有人言之灼灼,6绘还有进入内门成就法师的可能。以后定会成为6家再一根支柱。

6绘体现出如此优异资质,五长老自然不肯委屈了他们。6槿结婚时住的是普通小院子,6绘曾祖父——原五长老的一套三进宅子,自然被6河这位当前长老所住,无法腾出来。于是五长老特地将五房内仅有两套的一进宅院,给了6绘他们家一套。更提高了他们家月钱待遇,可使得6绘能安心备战三年一次的选拔。

时光五年很快过去,十四岁的6绘迎来了三年一次的仙门外门选拔。元旦之日后开始的家族比试,经过激烈较量,一个月后全胜的人已然只有五人,长房两人,三房、四房、五房各一人。岐山郡悟灵派分拨给6家的三个名额就会在这五人之中产生。

之前均保持全胜的6绅和6绘,两人之间迎来巅峰之战。年长两岁已经十六岁的6绅,自然身强力大,族中看好他的人也更多。大家想着6绘虽然吐纳较强,但家传武艺自然6绅练的时间更长,且两岁的年龄差距在十几岁的半大小子阶段,是非常明显的。但没想到却是以6绘赢了比赛但受伤昏迷告终。

……

6绘昏迷了整整四天,明堂先生医术高明,作为族学授课的先生,地位也是不同。一般伤风感冒是不会劳动他老人家出手的,自有族内会医的族人出方抓药医治。那天6绘一方面是被直接击中印堂晕倒,一方面是族长和各位长老对最终选拔的人选格外重视,才请动了明堂先生。

明堂先生对6绘这个年青伢子,是很有好感的。虽然模样普普通通,不是说非常英俊,也就能算面善和斯文。但是礼貌教养一个不缺,师从自己读书习字很是努力。非常可惜的是,在比试中重伤。别人不清楚,自己是立刻就被叫到现场医治的人,怎么会不清楚?看似创口不大,流血也不多,只有些许血丝渗出,但关键在于劲力透入颅骨内。

这种受创严重程度,可大可小。轻则一会儿的功夫就能醒来,严重点的昏迷个一天两天。但6绘的状态非常不妙,向着最不利的情况而去。明堂先生年四十许,还算壮年。这几天不辞劳苦,每天中午族学午饭过后,等学童都散去,他都会从6家庄北侧家族区一角的族学,穿过中央长房聚居区,来到西南角的五房,看望曾经的得意弟子6绘。

第四天在6绘父母与五长老的期盼之中,明堂先生经过细细诊断,就觉6绘的脉象越不堪,弱、细、散之态愈演愈烈。研判之下,明堂先生觉得脉象为润下克制了炎上,神志受损的情况随着昏迷的持续,至今天变得更加难以扭转。虽然情况不妙,但明堂先生还是觉得需要再观察几天,现在还没到最后时刻。安慰了6绘父母,嘱咐继续服药,明堂先生和五长老携手离去。

……

让明堂先生万万没想到的是,下午还没到晚饭的时辰,族学的学生,才十岁的五房的庶出,未入排行的6琌,飞奔着匆匆赶到族学旁的先生居所。找到正在摇头晃脑看着闲书的明堂先生,欢喜地说道:“先生先生,我十七叔醒了!”

这个消息让明堂先生既惊喜又意外。学生的醒来当然让他喜悦,但明明午饭后才号的脉,情况不妙,怎么就醒了呢?中午归来的路上,自己已经和五长老交流过了,谈了自己的判断。6绘伤及大脑,心脉孱弱,现在很难判断什么时候能清醒,但肯定是有些日子。最好的情况,就是在药物和不间断的调理下,能渐渐苏醒。想着在明天,开一副滋补心火,强健督脉的方子,让五长老先张罗起五十年份以上的丹参和乌藤,二十年份以上的黄精,其他各色辅佐之药若干,以备明天配药。没想到,6绘竟然下午就醒了。

一天之内,明堂先生二次来到6绘家小院,穿过院内看热闹的五房族人,来到东厢房内。此时6绘之父6槿和母亲吕氏都在屋内,见到明堂先生到来,6槿微微躬身施礼。吕氏轻身福了一下之后,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床边让先生坐下。

明堂先生已经看到了6绘背后垫着软垫,已经斜靠在床板上坐起,坐下之后问道:“你感觉如何?”

6绘其实也不太明白怎么回答,刚穿越的他,连话都讲不利索,只能在记忆中搜寻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有劳先生动问,浑身无力,头晕。”一句对答,可比刚才对父母说话的三两个字累多了,既缓慢且迟钝。

明堂先生也没看出破绽,刚醒来,言语混沌有气无力,都属于正常。也就顺势拿过他手来,号了号脉,觉脉象洪且疾,要不是6绘是个十几岁小伙子,他都要怀疑回光返照了,身体分明已经没有大碍,精神甚至有点亢奋。又让他伸出舌头看看舌苔,问道:“那你头还疼吗?我不是说伤口,伤口应该长好了。”

6绘轻轻摇头:“不疼,饿。”现在非常时期,说话口音都有些偏差,能用三个字说,绝不用四个字。还好,大病初愈,还有一段时间能掩饰。

明堂先生就对6槿说:“你家绘儿其实没病,只不过是外伤导致晕厥,能醒其实就没问题。不过饿了许久,今天还是吃些白粥,清淡些。明天就无妨了,可以略微补补营养。”看到6绘苏醒且无事,明堂先生也不久坐,略略聊了两三句,也就告辞回家用晚膳。

……

6绘的苏醒,自然在族中会有一轮新的博弈,但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五长老自会替他出头,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养病。同时,他对记忆中的6家吐纳之法,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6家吐纳之法也非常简单(显然,高深的完整的修炼之法,只能在仙门才能获得),一句话总结就是“感应天地灵气,纳气入穴。感知自身经脉,引气入脉。”做到这感气和感脉,趁着灵气在吐纳之时还未来得及消散,利用灵气强化穴位经脉,增加自身和灵气的亲密,增强身体力量、耐力、灵活、敏捷,使得家传武学能更好挥作用。

靠在自己的东厢房床上,6绘吃罢小丫鬟藤儿和蔓儿两人送来晚饭,向来看望他的父母问候道别,一人思考起来。这几天伤及颅脑昏迷不醒,虽然身体的强化基本都在,但十四岁6绘原身辛苦吐纳修炼的灵气,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经过仔细回想记忆中所修炼的穴位和经脉,6绘现6家的吐纳之法,其中经脉穴位,竟然包含手厥阴心包经、手阳明大肠经、阳维脉和阴维脉。这四条经脉,蜿蜒通过四肢胸腹和大脑,覆盖范围倒是非常齐全。只是这四条经脉,在6家吐纳法之中一共只标注出72个穴位,暗合天地之数。但6绘知道这里面还缺了不少,这十二正经之二和奇经八脉之二,按天朝中土数千年来医书归纳总结,一共有8o个穴位。

思考了半晌,6绘试着引导吐纳。但大脑昏昏沉沉,虽然是完全按照已有的经验和身体记忆,却总是无法成功。试验过几次之后,只能无奈放弃。也不知道是不是神魂还未完全安定下来的问题。

6绘自幼学习天朝中土传统医学,对于养病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在大病初愈的时候,不能不动也不能大动,那么这样看来,最好的病后休养方法,自然就是——五禽戏,这从小熟练的引导养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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