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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没到挑明的时候。爸，我，我……”

  江岸还是有些愧疚。

  “孩子，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儿子，你出生之前，我和你妈就说了，成龙还是成虫，那都是外界定义的，我们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幸福的生活就好。你乖巧听话，从来就没让我们操心过。你妈妈的病让你快成长，别的孩子打篮球聚会追女生早恋，你下课就去医院陪你妈妈，别的孩子有叛逆期，你从来没有任性的时候。你高考别的家长都在考场外等待，我在医院陪你妈妈做化疗。我和你妈都不是称职的父母。”

  江爸浅浅叹息，安慰着江岸。

  “儿子，是爸妈不好，在你青少年期最关键的时候忽略了你，一直没能给你关心疼爱，强迫你一个人去成长，是我们失职，不怪你的。”

  江岸垂下眼睛，扣着睡衣。心里酸酸的。

  “爸，你别这么说。”

  “虽然我和你妈都希望你结婚生子，我能享受儿孙绕膝的快乐，但是，我儿子不快乐，那我这个父亲怎么能快乐呢。你妈妈没了，爸爸也只有你了，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不希望你委曲求全，不逼你的。有喜欢的人了，爸爸不在乎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对你好，长长久久的对你好，这就行。所以儿子，你没对不起谁。爸爸反倒很高兴，你能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江岸有些鼻酸，他有世上最好的父亲。

  “你也三十多了，不可能和小年轻那样，三天半的热度，感情淡了就算了。你会很努力的经营在这份感情。这相爱的人是男是女其实都一样，婚姻不就是互敬互爱互相扶持吗？既然喜欢，就不要儿戏。至于金钱地位都是虚的，人品对你的态度才是真的。人好吗？家里情况如何？会不会虐待你给你气受？他能给你挡风遮雨吗？”

  “我说什么都有点袒护的意思。爸，下周末不是约好了去西山小筑吗？你自己看看呗。”

  “恩，我也是这个打算的。”

  江爸决定西山小筑这事儿必须去了，本来有些犹豫的，非去不可有了借口了。

  “儿子，恋爱是很美好的，享受恋爱吧，沉下心决定一辈子在一起的时候，就把两家人叫到一起举行个小婚礼。别人有的我儿子也要有。”

  江岸囔着鼻子笑出来，谢谢爸爸支持他！

  “爸，大号练废了，你不考虑再练个小号？”

  江岸这种黑话，江爸听不懂的。

  “什么小号？”

  “就是，你不考虑再生一个？”

  “这倒霉孩子，都学会打我了！行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电话挂断，江岸笑着钻到被窝。

  觉得自己好幸福呀！

  江爸惆怅了一会，随后摇头一笑，儿子幸福就行，至于孙子，嗨，没有儿子哪来的孙子？前提条件不就是儿子吗？

  战贺啥也不干了，公司也不去了，事儿也不管了，就围着江岸转悠。

  早起和江岸一块去上班，把江岸送到医院门口，然后就去买菜准备午饭，中午早早地就等在办公室外，晚上下班的时候，江岸出了医院门，战贺不是给他一包糖炒栗子就是给他买一串糖葫芦。

  实在没啥事儿了，他就去盯着室内装修做监工。给提点意见，把木头全都换上核桃木，打出来的家具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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