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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吓得急忙上去挡。
6子衿的突然疯,并未叫6微月惊慌失措。她不慌不忙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这一退,6子衿刚好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四姐,你如果还想着对付我,那我劝你早早死了这条心。”她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6子衿,语气冰凉,“要知道,没有我,你刚才就死了。”
上辈子,有太多次,6子衿就是这样将她踩在脚下。那时候,她的眼前,只能看见尘土和羞耻。
还有,6子衿拍着手笑的声音,尖利得犹如魔音贯耳,将她的耳膜也给震碎了。如今,她当然也要叫她尝尝这滋味儿。
6子衿的拿眼狠狠瞪着6微月,心头的恨意像是汹涌的波涛。可她又能如何,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废人。
祖母,父亲如今都站在了6微月的一边。只靠6微月的三言两句,就能决定她的生死。而孙氏,见事情败露,一心一意想致她于死地。
“四姐,你这辈子就在这里陪着冯姨娘的骨灰,饱受一生的折磨罢。”
6微月丢下话,带上夏荷就走。她一走,一个长相凶恶小厮走了进来,他冷冷看一眼地上趴着的6子衿,声音里透着不屑:“四姑娘,六姑娘心善,特地叫小人来看着你,省的你寻死觅活的,惹得全府不安宁。”
“6微月,你不得好死!”
6子衿的嘶吼声,透过墙壁传进6微月的耳中。
她勾唇淡淡一笑,没有作声。
倒是夏荷,颇有些看不过去,咬着牙,恨恨地道:“您救了四姑娘,她还不领情。要婢子说,您就不该替她说情!”
如果有选择的话,她当然会将6子衿赶尽杀绝。但是,逼得太紧,做的太绝,反而叫6老太太觉得她不顾惜姐妹之情。
但如果在这种关键时机,她帮6子衿澄清开脱,6老太太不仅会觉得她顾念手足情,也会因此而感激她。
毕竟,6子衿的身份放在那儿。就算6子衿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她身上还背着一个护身符——冯家。
6老太太比谁都要看重冯家的恩情,因而,她肯定不会叫6子衿去殉葬。
冯氏已死,若连冯家的血脉,6子衿的性命也搭进去。
6老太太不仅会觉得对不起冯家人,亦会将罪责揽到自己头上,而为此自责不已。
显然,这一点,她爹心里比她清楚。
所以,那天她为6子衿开脱时,她爹其实也在场。他爹之所以从头到尾不一言,应该也跟她是同样的想法。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种原因。她想借6子衿之手,揭开孙氏的真面目。
不过,目前的时机并不成熟。
一来是因为6子衿不会配合她,二来则是因为孙家雄厚的背景。单凭这种小事,就将她从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也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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