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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疼得浑身颤,听到秦昭这句话,意识却突然清醒了些,颤颤巍巍就要把脚往回缩:“你疯了!这样搞不好你也会中毒!”
秦昭却不肯放手,只捉他的脚腕无所谓道:“那也比看着你被毒死强吧。”说着低下头,对着伤口用力地吸了一口,扭头吐在一边,漱了口,紧接着又去吸第二口。
楚斯年剧烈地颤了一下,用力想收回腿,可是他此时力气太弱,秦昭又力气奇大不肯放手。几番挣扎,楚斯年只觉得眼前一阵阵黑,无力地向后倒去。
这人真的很傻。
楚斯年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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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源县医院。
县医院的硬件并不算太好。粗糙的蓝色窗帘并不怎么遮光。刺眼的阳光投射在楚斯年俊秀的,微微回复了血色的侧脸上。他长长的羽睫动了动,睁开眼睛。
输液瓶中的液体静静地一滴一滴流下,楚斯年抬起输液的手背,眯起眼睛瞧了瞧输液瓶的成分标签,便知道自己基本没有大碍。看来那条蛇毒性不强。
未受伤的那只脚边似乎被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到了些,楚斯年用力支起上身,看到膝头不知什么时候侧趴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头乍眼的红乱的像是炸毛的杀马特狮子,显然睡得正香。
“……”
楚斯年垂下眼帘,侧头静静地,破天荒第一回认认真真打量着呼呼大睡的秦昭。他长得其实非常好看,眉骨英挺,鼻梁直,稍微有点眉压眼,并不是流行的阳光温暖,人畜无害的校草模样,而是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桀骜气,即使是笑起来一口大白牙,也总是有点痞,还有点锐利的攻击性”。
一副不太好惹的长相。如果只看脸,一点都想不到这人其实有点傻乎乎的。
楚斯年的目光落在秦昭有些紫肿的嘴唇上。把腿往被子里蜷了蜷。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楚斯年,又看了看吊瓶:
“……?要换sui?”
楚斯年支起身子往后缩了缩:“你压着我腿,麻了。”
“四儿真多,则又不是你受桑哒辣边。”秦昭呼噜了一把乱毛,大着舌头嘟囔了一句,还是乖乖挪到了一边的小板凳上。
“则是婺源镇里的小医院,好在有解毒血清。医深说了,那条se虽然有毒,但是se年岁小毒性不强,咬得不深,又碰桑我chu理及si。”秦昭一边说,一边随手拿了个床头导演组送来的橘子就开始剥皮。铁艺小板凳对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秦昭来说实在太矮太小了,他不得不窝着两条大长腿。看上去扣扣缩缩的无比滑稽。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静悄悄地甚至能听见墙上走针的声音。
秦昭埋着头边剥边吃,一抬头却现楚斯年正静静地坐在床上打量自己,不禁一愣:“看我干嘛,zuang可怜在我ze里不管用。要ci橘子自己剥去,老子si大明星,不会伺候人。”
楚斯年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来淡淡的样子:“蛇毒用嘴吸出来很危险,口腔粘膜吸收毒素的度和血液几乎差不多快。”
秦昭低下头,继续埋头吃橘子,半晌才含含糊糊道:“马后炮。你以为我不滋道?切,老子当年参加过多伦多中学生野外求sen赛,虽然最后没灰好吧……”
楚斯年看着他:“那你知道还敢这样救我?”
“毒素就辣么多,两个人分总比一个人好。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秦昭突然想到了什么,竖起一根手指:“你要四感激我呢,下面的节目就不要再抢我的风头,表现ca一点,凸显一下我。明白不。”
楚斯年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昭:“……抢你风头?”
秦昭一副“老子已经机智地看透一切”的表情:
“再别跟我zuang啊,你一个素人就不要那么注意化zuang了嘛,女孩子就应该漂漂niangniang,你一个男医生就应该朴朴素素,小脸整那么白干撒玩意儿。还有,别老用这么无辜的大眼珠子看我,对就是你现在这样——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现了,美瞳戴多了容易瞎我给你suo,虽然你这款真挺自然看不出来吧。”
楚斯年:“…………………………”
一个中年护士推门进来换药,看到正大着舌头喋喋不休展示直男思维的秦昭,啊呀叫了一声:“你不是1o2的病人吗?你怎么躲在这里,护士长刚才要给你打针,到处都找不到你!”说着不等秦昭反应过来,就扯着嗓门冲着门外喊道:
“护士长!1o2的病人找到啦——对——就是那个香肠嘴!”
秦昭心头警铃大作,暗叫一声大事不好跳起来就想溜,然而身材圆润的护士长已经几步并一步堵在了门口。
护士长是个快退休的老太太,刚才爬上爬下满栋楼找了秦昭老半天,累得够呛。这下终于找到罪魁祸,她可是气坏了,气喘吁吁一把按住秦昭,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今天我也是开了眼了!!!你说你一二十岁的小伙子,啊?!跟我我儿子一样大。人家三岁小朋友都不怕,你怕什么打针!你不但不肯打针,还不听话跑来跑去,要是出了事算谁的,太不负责任了!”
秦昭满脸悲愤地被护士长脸朝下摁在床上,仍不死心地指着楚斯年:“为sen么要给我打屁股zen!我也要打吊pin!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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