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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来,我们就是坐这个位置的来着。”幸炽笑着说。“那次是因为我们有个同学没带合适的衣服,穿太厚了,专门跑到这里来买衣服的。我们当时就住在附近来着,这片有好多小旅店。”
6执锐嗯了一声,问他:“是来参加什么比赛的?”
“奥数。”幸炽说。“不过这边的学生好厉害,我们当时只有学校那个数学第一拿了个二等奖。”
说到这儿,他笑了几声:“不过,学校公费嘛,大家都当是来免费旅游了。”
幸炽说的这些,对6执锐来说简直是陌生的世界了。但是他看着幸炽,昏暗的光线下他笑得轻松极了,一双眼眯起来,特别赏心悦目。
6执锐就静静地听。
幸炽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我当时上初三,6先生您那会儿会不会也还在港城?”
幸炽初三那年夏天,他应该是高中才毕业。
年轻气盛,最受不了委屈的时候。他那会儿刚知道有柏展这个人,跟那小子打了一架。
那小子狐朋狗友多,也不讲什么道义,约架带了十个八个帮手。那是6执锐第一次因为打架进医院,他爸妈气得要死,他伤一好,就把他送出了国。
对6执锐来说,是个不太美好的夏天。
他停了停,轻描淡写地开了口。
“应该不在了。”他说。“我那年出的国。”
没一会儿,菜就送上了桌子。
热腾腾的香辣蟹,蛤仔煎,还有慢慢一大碗的煲仔饭。幸炽拿起了桌上的塑料手套,就看6执锐空着手。
“6先生?”
就见6执锐要站起身:“我去拿工具。”
幸炽赶紧伸手按住他。
“6先生,这里吃蟹不要拆的。”他说。“店里也没工具。”
6执锐不解地看向他。
幸炽只好演示给这位少爷看。
他戴着塑料手套,从盆里捞出了一只热乎乎的辣蟹,给6执锐看了看,将切开的那一头放进了嘴里。
见到6执锐坐在那儿,看着他没有动,幸炽有点不好意思,咽下了那一口蟹,说:“是不太卫生……”
却见6执锐拿起了桌上的手套,戴在了手上。
眼睁睁地看着6执锐也跟着他抓起了一只蟹,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浮上了幸炽的心头。
6总不会是被谁下了降头吧。他心想。
——
幸炽没想到,6执锐这么怕辣。
半只蟹还没吃完,6执锐的眉头已经皱得死紧了。幸炽看他居然开始咳嗽,赶紧脱下手套给他盛了一碗饭,又伸手叫老板,点了两个不辣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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