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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不願看他，連開口&znj;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1dquo;那她呢？”

君凜回頭，便見方才的黛衣女子&znj;還在絞著&znj;手指跪在原地，眼眶內盈滿清澈的淚水。她雖咬唇並未再&znj;出聲，可微微聳起的肩膀泄露出明顯的柔順與臣服。

分明是逆來順受的小白兔模樣&znj;，可這&znj;個瞬間君凜又覺得她不像溫眠了。

溫眠不會哭，也&znj;不會故意向他乞憐，她只會木然站著&znj;。君凜罰她也&znj;好，漠視她也&znj;好，甚至是打她，殺她，溫眠眼底的神色都是不變的。

君凜心中驀動，是了，溫眠從來不會因為君凜是高高在上還是跌落塵埃，就對他有任何&znj;態度上的變化。

她永遠默默守在那個小院中，等待著&znj;他到來，直到死&znj;都不曾再&znj;想過離開。

&1dquo;她應當是愛我的。”

君凜篤定地想，那些前世的不堪畫面徹底消散，皆化作溫眠安靜站在院中，沉靜如水地朝他望來的身影。

而現在，他再&znj;也&znj;找不到以&znj;同樣&znj;眼神注視著&znj;他的人。這&znj;數百女子&znj;中，沒有一個是真正的溫眠。

君凜收回思緒，又帶著&znj;他面具似的和善笑容，去將黛衣女子&znj;輕輕扶了起來。

&1dquo;你的真名叫什麼？”他說話的聲線低沉，雷打不動地帶著&znj;那種詭異的深情。

黛衣女子&znj;卻&znj;是把這&znj;當做對自&znj;己的青睞了，瞬間眼睛一亮，羞紅著&znj;臉扭捏半晌，才小聲回答：&1dquo;妾身名喚芝容。”

先前在白帝殿前他也&znj;詢問過這&znj;些女子&znj;的名字，唯獨這&znj;兩&znj;位留下的，卻&znj;沒有得到真名。

由於他將黛衣女子&znj;扶起的動作，如今他在詢問對方名字時，手指尚還有意無意地停留在她腕間。

黛衣女子&znj;每說出一個字，君凜便在仔細分辨她脈相的變化，以&znj;確認對方是否說謊，是否不安好心。

上輩子&znj;他被全世界都背叛過，這&znj;一世自&znj;然要多長點心眼。

不過這&znj;黛衣女子&znj;說出名字時，脈相絲毫未變，看來的確是說的真名。

那麼，剩下的只有他身後那畫風清奇的西域女子&znj;了。

因此他轉過頭來：&1dquo;你呢？”他又問了一遍溫眠。

直到現在他才第一次認認真真去瞧對方的面容。

——長相的確是和記憶里&znj;的溫眠如出一轍，只是臉頰額角多了些未痊癒的傷疤，手指也&znj;粗糙些。想來西域女子&znj;生性潑辣好鬥，也&znj;不知是去哪裡&znj;鬧騰受的傷。

他再&znj;去瞧溫眠的眼眸，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到的是無窮無盡的疲憊，還有對他的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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