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滴血成魃造十魔除却九怪一存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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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未动分毫，拂髯笑曰：“足下既不信命，卜来何用，依老夫看来，不卜也罢。”逍遥鬼仙微有怒意，然未作，却道：“这老儿言不由衷，好无道理，既言语相引，却又反悔，岂乎戏弄于我。”拍案怒曰：“今下非卜不可，半言不肯，管教尔好看。”卦师拗不过，遂让其写下一字，你道其写个甚字？却乃一梦字是也。鬼仙写罢，放下手中笔，嗔道：“解来我听，敢道半个不字，你命休矣。”卦师笑而未语，玄掐指一算，已然成竹在胸，微微一笑，便道：“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事不敢多为恐大祸一场，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鬼仙问曰：“何解？”卦师言：“足下将为梦所困，一身造化，只恐毁于一旦。”
逍遥鬼仙闻言忽怔，不觉心下一凛，乃忧疑莫定，怒道：“坊间术士，一派胡言。”说罢就走。然，才去不远，方又折回，暗忖：“这几日吸纳天地灵气之时，只觉心神不定，莫非真有其事不成，若就此离去，倘生祸端，岂为不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望卦师，如换面孔道：“适才言语冲撞，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先生言小可为梦所困，未知深意，望乞不吝赐教。”卦师笑说：“受人钱财为人消灾，不消说，老夫与你指条明路，是否逢凶化吉，全凭造化。”逍遥鬼仙稽道：“烦请先生赐教。”遂附耳低语：“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鬼仙听罢面上红一阵紫一阵，颇心事重重，却闷闷不乐，于是乎转身而去。正是那：逍遥之后莫逍遥，卦师口中无吉兆，将为梦困心忧忧，未知何策把劫消。
逍遥鬼仙怀忧而行，出城门，径赴山前，过十里梨花林，见有寺庙者，以为覆雨寺。当下款入，见一小沙弥就问：“小师父，寺中长老法号为何？”小沙弥望来人，愕然片许，作佛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敝寺长老乃‘无风禅师’是也，施主从何而来，寻长老作甚？”逍遥鬼仙大喜，心想：“不意这卦师果真洞悉天机。”口道：“自有要事见长老，烦为引见则个。”小沙弥却道：“不巧，长老此刻正在闭关，恕不见客，施主请回。”逍遥鬼仙闻说闭关二字，见下了逐客令，不由恼怒，这便说道：“有道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方至此，即下逐客令，岂是佛门待客之道。恕我狂妄，势必要见长老。”小沙弥见其蛮横，不欲动嗔，即入内通禀。
不一时，去而复返，持礼便道：“，长老有言，请施主入内相见，且随我来。”逍遥鬼仙大喜，一前一后，转入会客厅。沙弥奉茶，鬼仙微饮，但觉唇齿留香，不由又吃几口茶，方觉意满。此时一老僧款入，慈眉善目，须眉皆白，想已古稀之龄，却显神采奕奕，身披锦斓袈裟，法相庄严。逍遥鬼仙便起以礼，然道：“想必这位便是无风长老。”长老缓缓点头，鬼仙而后说道：“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多有叨扰，烦请见谅。”二者分宾主落座，长老便道：“不妨，敝寺山高路远，未知施主此来所为何事？”逍遥鬼仙一叹，便道其详，备言此事：“万望长老大慈悲，救我一救，胜造七级浮屠。”长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诳语，与人方便，本不消说，但施主所言过于玄幻，如何助持尚未可知，恕老衲无能为力。”鬼仙忙道：“大师不消这般，不日月圆之夜，大抵有人造访宝刹，大师只消管待一二，使其夜不能寐，便是助了小可，实无量功德。”长老闻言乃曰：“既然这般，就依施主之言，果有人来时，以此了之便了。”鬼仙大喜，三番相拜，而后回了本处，不在话下。
却说古往今来，逢七必变，自其人去罢，七日后果有异人造访。那人胯下骑一赤兽，红光冲霄汉，瑞气照大千；背负一柄神剑，剑上毫光隐隐，柄处灵蛇盘绕，有女子常伴左右。由云端落入梨花林中，来者非旁人，正是李云。此际一人一兽一小青，信步林中，赤麒麟从主徐行，李云起手摘果以食，却觉甘甜可口，小青玉指捏花，时时翩翩起舞，嫣嫣笑似银铃。此情此景，如诗如画，痴醉于人。正是：
十里梨花林果香，游戏食而赏芬芳。
魂牵梦绕覆雨寺，不期此处愁断肠。
片刻之后，出梨花林，见一寺庙，前文书有云，名覆雨寺。李云望小青道：“佛门清净地，女儿身多有不便。”小青会意，嫣然一笑，须臾间，闪入剑中。李云笑说：“知我者，小青也。”并赤麒麟入了寺门。众沙弥见有兽来，疑是妖魔，许要吃人，看看四散奔逃，忙忙似漏网之鱼。无风长老闻得扰攘，出外观瞧，心道：“果有人来。”是时喝止群人：“似此成何体统，尔等且住。”众沙弥见长老至此，方才稍安，却仍心有余悸。李云忙施一礼，道：“在下昆仑炼气士是也，路经宝方，多有叨扰，此兽乃我坐骑，十分灵性，绝无恶意，权且稍安勿躁。”此言既出，众才转惊为安，不时打量来人。却见堂堂一表，凛凛一躯，颇是英武不凡，俊逸无双。无风长老望其便道：“原是昆仑道友，今驾临敝寺，顿使蓬荜生辉。”寒暄过罢，即入寺中。
无风长老命好生管待，众沙弥端茶递水，不在话下。长老暗忖：“那人只教夜不能寐，便可成功，此事想来不违我佛教义，所谓众善奉行，我便与之秉烛夜谈，未为不可。”便治斋管待，李云言谢之。却才用过斋饭，长老便道：“今天色已晚，施主本应早歇，然老衲慕昆仑久矣，道友又初到敝寺，吾不胜欢喜，故欲秉烛夜谈，佛前论道，可好？”李云持礼而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小可正有此意。”便就一壶清茶，两许功德杯，明月在天，青灯在案，坐佛前谈古论今，倒也相谈甚欢。
起初一切如常，及至夜半三更之时，忽然起了一阵怪风，李云只觉昏昏沉沉，睡意来袭，正要入梦，无风长老哈哈笑道：“道友莫睡，古人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道友好容易至此，又值良辰美景，岂可贪睡，老衲以棋会友，好道过了今宵，也不枉这一场缘分，何如？”李云神回落目，便道可也。于是乎治棋列阵，楚河汉界，两家杀了数合，却僵持不下，未见成败也无输赢，正应那话：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才下十余合，李云没来由倒头便睡，是时鼾声骤起。长老大惊，连忙起身叫了几番，只是不醒，却怎生奈何。心下叫苦：“这可如何是好。”遂佛前祷告，以赎过失。
却说李云入梦，神游太虚，但见周遭暗无天光，四下云雾蒙蒙，径自前行，亦不知过了多久，方然雾散烟消，即见一紫衣道人坐古树前，那道见有人来，就问：“来者何人？”李云便道：“在下昆仑炼气士李云是也，你是何人？”那道不起，却说：“缙云山龙阳洞逍遥鬼仙的便是。”李云一听鬼仙二字，登时大喝：“这厮倒行逆施，正要拿你，休走，吃我一剑。”起降龙剑望鬼仙就刺。鬼仙大惊，当下忽起，执剑急驾相还，二剑相交，斗经百十余合。怎见得：逍遥鬼仙剑分光，如龙似蛇放光芒，李云降龙剑亦烈，气荡云霄塞赶月。鬼仙剑气吞山河，降龙刃上射穹霄，一是修得真身冥中鬼，一乃昆仑游子混元仙，两下激战在云天，誓要彼此把命悬。
李云暗忖：“这厮果有些真本事，如要擒他，委实不易，须得战决。”当下虚晃一招，望空败走，逍遥鬼仙执剑迫逐。正在此时，李云在空急转身，须臾，将剑起在空中，登时龙吟九霄，化作金龙。鬼仙大惊，待要走时，已是不及，登时为龙所缚，动弹不得。方欲破口大骂，就见金光敛处，龙回剑形，只一绕间，便削去级。一灵遁体而出，李云拔项上毫毛，化一神鞭缠之。而后押解酆都大帝面前，兴师问罪。帝君喝问：“这业障祸乱阴阳，妄自封仙，却缘何毁我金身，还不从实招来。”鬼仙见酆都大帝，已是噤若寒蝉，昔日威风荡然无存，战兢兢道：“不瞒帝君，那日小人游戏人间，曾往大帝道场，一时大意才坏法相，实无此心，乞大帝念我初犯，饶恕此幡。”酆都大帝凛道：“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昔日念你修行不易，已有宽佑，然不知悔改，屡犯天威，尚敢自封为仙，着实胆大，今便打下十九地狱，消业去罢。”大袖一挥，左右锁魂而去。酆都大帝视向李云，自是表谢一番。却才寒暄过罢，李云顿感不自，酆都大帝笑曰：“有人唤汝，真君且回。”须臾梦醒，已闻雄鸡报晓，天色微明。原来一小沙弥，欲唤其吃斋，只是不醒，遂摇晃其身，故此这般。
席间无风长老问曰：“施主昨夜可曾梦？”李云道：“不单入梦，还曾斩杀一人，押赴北阴大帝处治罪。”长老闻言忽怔，不由大吃一惊，心想：“此人究竟何方神圣，竟见北阴大帝这等神仙。”益肃然起敬。用罢斋饭，李云遂拜辞而别，依然云游四海，降妖伏魔。正是：
一日劫运未休，便天下云游。斩八方妖魅，伏四海魔头。历千山万水，让邪氛难留。一心不乱护正法，两袖清风乐悠悠，然我心依旧，清虚无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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犼斗三蛟二龙，扫除三山妖氛
忽一日，李云乘坐骑飞行霄汉，下望时，见川岳奇伟，毗邻沧海，可说景致殊尤。然此时见一犼从海逐龙至空，其实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斗得乃是天昏地暗，海浪翻天，真莫此为甚。三蛟二龙自不消说，单道这犼，生得好生奇怪，怎见得：体大如牛，有般般变化；尾似团扇，扫三蛟二龙；口阔如盆獠牙满布；周身毛红长数尺如箭。一吼吓退三蛟，一尾扫落二龙。不意蛟龙入海，不敌此犼，再未出战。斗经百余合，犼亦负伤，其血滴落山川，不一时，望沧海吼叫一声，怒然飞入川岳之中，不知去向。李云便感奇异，遂按落赤麒麟下入山川，一寻此犼。
寻了三日夜，也无所获，便于岩上打坐，旁有瀑布者，却见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真天地奇观。李云犹自打坐，赤麒麟横卧在旁，时下有怪来犯，赤麒麟警觉，登时起身厉吼，喝止群怪，却见众怪继而又前，成合围之势。李云缓睁二目，但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却见诸怪：猿形披，青面獠牙，张口间，就吐出黑气，每动处，便寸草不生，行走如风，端得可怖。李云自顾自言道：“人言旱魃，赤地千里，此地何以出了这等怪物。”当下起身，拔出降龙剑，往前一指，即成剑网，欲将一网打尽。叵耐旱魃尽皆遁地而逃，这还了得，李云大呼：“倘若入世作恶，天下岂不乱矣。”这便上了坐骑，秉剑起在半空，以慧眼观之。
见正南方有三个旱魃，正自空行，所过之处，草萎木枯，真就赤地千里，好生厉害。李云大喝一声：“这妖孽，休要为祸世间。”将手中剑，望空一抛，化金龙而去，须臾便到。三个旱魃见龙既来，这便望空逃窜，奈何不及龙快，不消片刻，金龙看看撵上，只一绕间，即将三怪困于此间。金光敛处，复剑斩之，把三怪拦腰斩断。此刻李云也到，当下持住剑，落下身来，见三怪残躯兀自动之，似乎要返本还元。李云腕上一转，降龙剑倏然入鞘，便口念真言，而眉间印闪，施下混元道法‘三昧神火’火烧三怪。不一时，玄将三个旱魃炼化。
李云暗忖：“彼时有十怪来犯，今去其三，尚有七者逍遥法外，不杀此怪，天下何安。”又番苦苦追寻。真个是：李云道法通玄，混元神功显诸天，天南地北杀魔怪，要留清明在人间。南天上火烧三怪，北地里龙伏四尸，西山内雷击二魔，唯独东邪逃之夭夭。哪成想，此旱魃竟乱一方诸侯，坏一地百姓，使人人尸变，处处荒芜。众生惨遭不测，皆沦为尸煞，白日里四处游荡，入夜时更出作恶。李云径往看之，乃是又惊又怒，恨恨道：“这妖孽，我晚来一步，便做出这样事来，岂能容你，不把这厮打得四大皆空，难消我恨。”便就四处捉拿，却一无所获，不由恼怒非常。
当下群尸来犯，俱各张牙舞爪，兀自抓来。李云念及苍生，实不忍杀戮。众尸煞虽凶，其实都为百姓所变，李云擒下一尸，这不看还好，但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而见此尸虽然走煞，却乎一息尚存，三魂七魄不曾离体，介乎人鬼之间，仍然有救。
未免为尸煞所扰，遂寻一僻静处，烧起一道灵符，拘来此处土地，礼毕，问之曰：“老神仙可知旱魃现在何处，万望指引，小可好去捉拿，以安天下。”土地拄杖而道：“有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擒其众，不如守一，一以惯之，便可安矣。”李云不解其意，遂问：“老仙此是何意？”土地笑下，便道：“不瞒你说，此间实乃一犼生事，因与三蛟二龙相斗，故伤其体，血落山川，走了一方尸煞，立地成魃。纵使杀绝旱魃，也只去其表。倘若那犼再度狠，又生旱魃，似此捉之不尽，杀之不绝，如之奈何。依老夫之见，倒不如除犼而一劳永逸，岂非两全其美。”李云闻言大喜，问犼在何处，土地望东一指道：“不消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在那山中，可去捉拿。”说罢，须臾不见。
李云驾赤麒麟起在半空，片刻光景，即至山前，好生寻觅，然只见山清水秀，却不曾见此犼。益烦躁，这时忽见半山腰罡风骤起，云遮雾绕，既见此况，知有妖氛。李云撇下坐骑，一飞山巅，只见云侵林木，雾吞半山，兀自上涌。此时李云只感罡风劈面，煞气凛然，须臾间，由打云雾之中火飞出一怪，红毛如戟，体状如牛，飞也似扑将来。李云就势一转，使了个怪蟒翻身，堪堪避下。而见此怪在空陡转，又番扑来。李云大喝：“这孽畜，正要寻你，不期送上门来，还不伏诛，更待何时。”身时向上，剑已出鞘，端得金光闪闪，紫气氤氲，并豪光直透云霄，携瑞气笼罩翠微。话说此怪何也？其实是犼。犼见几番飞扑，屡屡落空，似然恼怒，吼叫连连。登时张巨口，吐出诸般煞气，未中李云，反毁一山，足见非同小可，其威不小。
李云虽惊不乱，秉剑分身厮杀，却见犼之红毛有如铁打一般，任怎般施为，皆秋毫无犯。当下将剑入鞘，口念真言，龙印闪于眉间，罡气游走方寸，即施昆仑道术‘九天御龙真诀’刹那间，几许罡风之龙在空游走，虽不曾伤犼，但荡得其也难耐。
虽说龙力非比寻常，但亦收效甚微，两下里，犼便大怒，但见二目放光，戾气大作，晃一晃，山般大小，十分巨伟。这般法相委实可怖，就口吐玄阴之气，霎时间乾坤都暗，日月无光。李云大呼：“好生厉害。”奈何不会法天象地之能，如何拿得这怪。正忧急间，小青忽然显相，柔声说道：“主公，让我去擒它。”李云略显担忧道：“不可，此怪煞是厉害，唯恐伤了你。”小青执意要去，李云只好相从。就见小青起在空中，倏然化作一条青蛇，虽无十分巨伟，却有一战之力。当下飞奔那犼，蛇躯曲转，便将缚住，益收紧。犼大怒，望蛇躯就咬，登时血流如注。李云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当下执剑径往助战，且战且道：“小青快快退下。”小青却说：“小青不退，小青若不能助主公一臂之力，便是小青无能。”纵使体无完肤，便也执意不去。犼不住撕咬，小青已有不支。李云见了，何尝痛心，当下身外化身，于犼之上，来无影去无踪，形影倏然，却秋毫无犯。
此际小青已是强弩之末，还待支撑，不期为犼甩落谷中，险象环生，期间已回人形。李云披靡一剑，逼退犼，而后飞下相接，看小青时，早已口吐鲜血，昏死过去。才将放下，不意巨犼迫来，李云大怒道：“这孽畜，欺吾太甚，焉敢伤吾护法。”陡然间，乃见眉宇之间，龙印金光乍现，周身罡风四起，沙石飞卷腾空绕，英雄气概冲云霄。说时迟那时快，就御出几条石龙，满空飞走，一呼啸所向，击荡之间，犼似乎吃痛，晃一晃，牛般大小，继而飞入山谷，去向成无。
李云看小青芳容憔悴，玉面惨然，一探鼻息，已是气若游丝，不觉悲上心头。此时但听小青虚弱道：“主公，是小青无能，为怪所伤，目下只恐时日无多，小青能从主公修行，此生无憾。”一言及此，气绝而亡。李云潸然泪下，仰天长啸：“啊……”所谓兔死狐悲，赤麒麟也自悲鸣。李云含泪说道：“你从我修行，而我却不能护你周全，算得什么主公，既为护法，我便不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医活。”即以灵符镇之，以防真气外泄。正一筹莫展，彼时土地忽出，而道：“真君不消惆怅，吾有一法，可救此女。”李云转悲为喜，至前问曰：“还请老仙指点迷津，若能救我护法，必感大恩。”土地笑道：“不消说，远在天山之上，有一朵灵花，千年才开，此时正值花开之日，真君可往采摘，入体便好。”李云正要走时，土地忽道：“且慢。”李云欲去还留，问是何事。土地道：“那天山之上有一妖魔，汲日月精华，神通广大，甚是厉害，真君此去小心为上，切勿干戈。此女老夫代为照看，事成之后，还来这里便可。”李云深施一礼，即驾赤麒麟飞上霄汉，须臾不见，径往天山而去。
正是：
滴血成魃造十魔，除却九怪一存活。
为还人间清净土，正本清源荡幽邪。
三花未聚无玄力，青蛇法象斗天地。
香消玉殒身先死，天山花开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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