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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淡月：「醫聖教我的。他說，不論是誰，最好是只有我知道。」

蠟燭的火苗在兩人緊促的呼吸間如同妖魔亂舞。江淡月小心對準任風約胳膊上凸起的清晰的血管，然後——扎穿了。

來回進出幾次，任風約的手臂上多了十幾個青紫的針眼，有的還在往外冒血。

任風約忍著痛，額上青筋根根暴起，比胳膊上的好扎多了。

「算了算了，我來吧。」任風約自然地凝聚一道玄氣，在自己手臂上割開一條口子。

鋒利的玄氣掀起江淡月的一綹頭髮，這次她沒有被嚇到，江淡月歪著腦袋，笑著張開嘴。

任風約看著扶著自己胳膊的江淡月，心頭湧上一股奇怪的熟悉感，好像他之前也這樣做過。

「你是醫女嗎。」任風約問。

江淡月舔了舔嘴唇，回答：「久病成醫，會一點。」

她粉嫩的舌尖滾過紅潤的唇瓣，雙目迷離望著他，聲音微啞難掩嫵媚之意。

「謝謝公子。」她說。

任風約猛地別過頭，抿了抿唇。

江淡月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

「你你你快……一點。」

任風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他心跳得厲害，臉上的溫度可與火燭較量。

江淡月為任風約包紮。她扎針的手法生疏，包紮的技巧倒是熟稔很多，不一會就在任風約手臂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任風約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他怕自己的理智崩盤，慌不擇路逃跑。

「公子等一下。」江淡月拿出一隻盒子，「這是我家鄉的酥糖，公子若是傷口痛，可以吃這個。」

任風約爬窗的動作突然頓住，回身鄭重接過那一小小的糖盒。

「謝謝您願意幫我。」江淡月伸出小指，「公子可願讓今晚成為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任風約不明白手勢的意思，他學著江淡月的樣子伸出小拇指。

江淡月勾住他的手指，「拉勾。」

江淡月又恢復了窗邊眺望的姿勢。

佑溟從牆上跳下來，說：「姑娘，魔殿侍衛撤走了。但那幾個監視的還在。」

「嗯。」江淡月氣色恢復很多，「繼續探查關仕的行動。我和任風約走這麼近，他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佑溟猶豫片刻，「姑娘，我做的酥糖，還需要嗎。」

江淡月恍然想起，她剛剛隨手送給任風約的那盒酥糖，是佑溟分給大家吃的。

江淡月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吃，那一盒我都已經吃一半了。麻煩再來兩盒。」

「好。」佑溟退下，嘴角微不可查勾了一下。

——

複試前夕，初試的排名出來了。

合歡聖女作為三洲第一美人，名聲遠揚，就算沒參加初試的人也聽說過她的傳聞，毫無疑問位列第一。

第二名很讓人意外，竟然是攝魂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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