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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看向墓碑：&1dquo;爸，妈，反正刚才敬的酒你们都喝了，那就代表你们对他很满意，谢谢啦。”

  　　又唠叨了好多，沈多意说了沈老最近的日常，还说了工作上的一些烦心事，总之事无巨细全啰嗦了一通。戚时安也详细地说了自己的各方面情况，还不敢太吹牛，憋得够呛。

  　　两个人都没吃午饭，这会儿饿得很了。沈多意把饭盒的盖子盖上，重装进包里，抱怨道：&1dquo;文明祭祀，贡品带来还得原封带走。”

  　　戚时安问：&1dquo;那也不能烧纸，叔叔阿姨在那边钱不够花怎么办？”

  　　&1dquo;自己挣呗。”沈多意说完就乐，&1dquo;逗你的，山后面有专门烧纸的地方，不过我今天没带纸，下次来再烧。”

  　　收拾好东西，他们又一齐鞠了个躬。

  　　&1dquo;爸，妈，我们走了，下次来给你们带花。”

  　　戚时安压着步子，等沈多意走开一点才低声说道：&1dquo;叔叔阿姨，放心。”

  　　回市里的路上换成戚时安开车，沈多意在副驾上打开饭盒吃饺子，恨自己没再带瓶老陈醋。戚时安握着方向盘微微倾身，要求道：&1dquo;别光顾着自己吃，喂我一个啊。”

  　　沈多意夹起一个喂给对方：&1dquo;三鲜的，虾仁特别大。”

  　　返回市区后没多久就到了温湖公寓，四五点钟正是悠闲自在的时候，睡醒午觉的人们出来买买菜，或者带孩子玩一会儿，所以门口一直有住户来往。

  　　沈多意后悔道：&1dquo;应该开到雅门汀，你直接回家，我开车回来，不然你还得打车走。”

  　　&1dquo;没关系，打车也方便。”戚时安伸手解了安全带，但是没动弹，忽然问，&1dquo;多意，你八岁那年怎么过得生日？”

  　　沈多意眼中的火苗好像黯淡了一些，他讷讷地回道：&1dquo;没过。”

  　　他的生日似乎截止在七岁，相册里每年生日去照相馆拍的儿童照片也停在七岁那年。给他庆祝生日的爸妈已经不在了，就算把生日过出花来，也只是他的自娱自乐。

  　　戚时安说：&1dquo;二十八岁的生日我和你一起过怎么样？”

  　　不需要大操大办，更不需要精心张罗，只要一起吃顿饭，在烛火里许个愿望就行，沈多意已经在脑海中想象起来，但又被现实打败。

  　　&1dquo;我每年都和我爷爷吃长寿面，就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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