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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多意夹起一块年糕沾了点白糖，然后放到了沈老的碗里，说：&1dquo;爷爷，你尝尝，别把假牙粘掉了。”

  　　沈老拿起筷子开吃：&1dquo;嗯，甜。红枣也香，我得多吃几块。”

  　　说好了只能吃两口，沈多意却没出声阻止，他沉默着夹起、沾糖、递给沈老，不一言，自己也没顾上吃。

  　　&1dquo;多意，”沈老咕哝着叫他，&1dquo;小戚的问题解决了吗？”

  　　沈多意回答：&1dquo;解决了，他很好，我们俩都很好，你别操心了。”

  　　&1dquo;谁操心你们啊，我就是随口问问。”沈老搁下筷子，隔着衣服拍自己微微鼓起的腹部，&1dquo;饱啦，你吃。”

  　　沈多意低下头，夹起年糕没有沾糖，直接塞进了嘴里。紧接着又塞下了第二块、第三块，他两颊鼓起，垂着头奋力吃着，吞咽时噎得眼泪涌出来，那么狼狈。

  　　年糕已经咽进腹中，但他的眼泪却没停下，要么顺着脸往下流，要么直接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沈老看着他：&1dquo;别哭啦，几岁啊。”

  　　沈多意倔强地睁大眼睛：&1dquo;我没哭，我噎着了。”

  　　&1dquo;唉，净折腾我。”

  　　沈老叹息一声，语越来越慢：&1dquo;你爸妈刚走那会儿，你成天夜里躲在被窝里哭，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等你睡着了，我就拿毛巾进屋给你把脸擦干净。”

  　　以前他不放心，他要是走了，谁给他的乖孙把脸擦干净。

  　　可现在他放心了，他知道戚时安会是那个人。

  　　沈老端起酒盅，半盅酒水而已，却在抖的指间泼洒出几滴。他颤巍巍地举到嘴边：&1dquo;多意，陪爷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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