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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点进去,却看到消息的是一个最近总盘旋在他脑海里,却又讳莫如深的名字——孔淼。
周南涛一瞬间惊得有些晕眩,似乎最近恍惚、悲伤和压抑都是他的臆想。他有些怀疑现在是否是他在做梦,然而接着仔细看了看内容,才看到开头第一句是:“大家好,我是孔淼的妈妈。”
他感到一股意志在抗拒,但还是看了下去。
“阿姨知道大家都非常关心孔淼,孔淼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在北京的医院治病,不能和大家一起上学了。希望大家努力复习,能在高考中取得理想的成绩!”
下面零星有几个人的回复,“谢谢阿姨”“希望孔淼早日康复”云云。周南涛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忽然感到鼻子一酸,弓着身子无声地哭起来。
近来的郑先生也格外和蔼。课间的时候,程圆圆趴在课桌上小憩。郑先生在教室里巡视,走来走去走到程圆圆身边,站着犹疑了半晌,轻轻拍了拍她。程圆圆吓了一跳,睁眼看到郑先生一张脸,更吓得大惊失色。郑先生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轻声问:“怎么了呀?”
也许是郑先生从前笑里藏刀的形象太深入人心,现在看到他极力做出温和的样子,反倒更叫人如坐针毡,毛骨悚然。
“没事,休息一下眼睛。”程圆圆配合地露出一个微笑。
郑先生于是笑得更加灿烂起来:“没事就好,要是心情不好,压力太大,可以和老师们讲的。”
周南涛在感到一阵恶寒之余,忍不住看了看郑先生。郑先生的眼睛笑得很弯,眼尾的皱纹像扫把一样,从眼角聚拢的一簇舒展开。他似乎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郑先生。他才意识到,郑先生原来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总是射出寒芒的眼镜片后面,沉沉的眼袋叠了几层。很奇怪的是,郑先生的精力似乎是用不完的,他总要比这些十几岁的孩子还要精力充沛。
郑先生离开后,程圆圆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唉。”她说,“他要草木皆兵了。”
有的传言悄悄弥散开来。从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的郑先生,破天荒地请了一位心理学专家,开了一场三个小时的讲座。去之前笑容满面地再三强调,千万不要带任何学习资料,大家私下传递眼神,都有些惶恐地以为郑先生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bug。
去到现场,大家幼儿园一样围坐在一起,一半是讲座,一半是做游戏。等到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半个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晶晶亮亮的。
教学楼的走廊里聚集满了人,全都探着脑袋向天上看。
“看什么呢?”周南涛好奇道。
“好像是月食。”有人说。
“啊?”周南涛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月亮不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今天月亮本来应该是圆的。”小胖说,“今天是农历的十六。”
“哦……”周南涛道,“过完年太久,不太记得农历的日子了。”
小胖说:“她的生日在农历的四月十五,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周南涛立刻明白了“她”是谁。他陪着小胖沉默了一会,也抬头看着月亮。虽然被遮了一半,但因为这一天的天气格外好,空气格外干净,月光还是很盛,洒在柏油路面上,泛着青灰色的荧光。
他们站了好一阵,同行的人都走光了。小胖忽然说:“她真的是去北京治病了,对吧?”
周南涛感到喉咙有些哽住了。他说:“当然是的。”
小胖突然哭起来,从抽噎到压抑不住声音,用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周南涛抱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小胖就像孩子一样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哭,哭得一抽一抽,喘不上气。周南涛声音低低地,对他说:“轻一点,轻一点呼吸。”
晚上回到宿舍,触目是一片萧瑟。白惨惨的灯光,破旧黑的桌子,油漆剥落的铁架床,还有破了一个洞的纱窗。周南涛实在觉得一个人的呼吸声孤单得叫人慌,怎样都觉得坐立不安,于是去隔壁敲门找叶循。
叶循向来不拘小节,整张桌子都被乱七八糟的草稿纸铺满了。看到周南涛带着书来了,随手拨了拨,在桌面上清理出一块空地让给他。
桌子角上放着一本单词书,翻到中间的位置。叶循向来对书不甚爱惜,书页被折腾得皱皱巴巴,还有卷角。字也写得很狂放,也不喜欢用荧光,只拿一支黑来来回回,把书页划得乱七八糟。
周南涛看着桌上的一堆废纸出神,忽然转头问叶循:“你刷过牙了吗?”
叶循慢慢地从题目里脱出身来,迷茫道:“刷过了,怎么了?你要吃东西?”
周南涛没有回答,而去吻他。叶循也只微微愣了一下神,很快地放下手里的,去回吻他。对方很缺乏接吻的经验,身体在下意识地抗拒,但却在强迫自己去做。周南涛来牵他的手,叶循现在很了解对方,当周南涛紧张的时候就会来握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因为接吻缺氧还是因为紧张,周南涛喘着气放开他。
“你说,孔淼是真的在治病吗?”周南涛说,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叶循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那要取决于你愿意相信什么。”
计划之外而在意料之中地,事情又滑向了非理智的方向。周南涛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是疯了吗,隔壁还住老师!这隔音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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