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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罗方，你去一趟沧州，查一查柳刀门的事，能查出来更好，查不出，就马上回来，不要耽搁时间太久。”

  &1dquo;是。”罗方答道。

  &1dquo;任骧，你明天把小轩送回家去，然后到武定候府找我。”

  &1dquo;是。”任骧应道。

  &1dquo;那我呢？我也是六扇门的弟子啊！”孟小轩问道。

  萧翰望着孟小轩笑了笑，道：&1dquo;不错，你也是六扇门的弟子。等你的伤好了，你和我一起去查胭脂玉案。”萧翰说到这里，霍然站起，一双眉毛直插两鬓，他朗声道：&1dquo;开始我以为胭脂玉案是一桩寻常的公案，现在看来，不是！他们是冲我来的！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是仓促应战；总之，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利。六扇门的荣辱存亡在此一战，我希望你们小心谨慎，不可鲁莽，不可轻敌，前途凶险莫测，你们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1dquo;是。”五个弟子答道。

  &1dquo;好了，你们休息去吧。”萧翰说完转身去了他自己的房间。第二卷　萧翰和他的弟子第三章

  纸窗外透进来一片朦胧的月光，照在任骧的脸上。任骧没有睡，他两手交叉枕在脑后，望着虚空。

  韩雷的鼾声如雷，一长一短，反复循环。在这有节律的鼾声的间歇里，夹杂着窗外的虫鸣。

  夜，漫长寂静。

  任骧的心却静不下来，他披衣坐起，望着窗外。

  月光如水。

  月光下站着一个魁梧的老人，他背负着双手，抬头望着星空。

  &1dquo;师父。”任骧小心地下了床，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庭院里。

  &1dquo;你还没有睡？”萧翰头也不回地问道。

  &1dquo;是的，我睡不着。”

  &1dquo;为什么？”

  &1dquo;有些事我想不明白。”

  &1dquo;我和你一样，也有许多事想不明白。”

  &1dquo;可是那夜光杯和胭脂玉案的关系？”

  &1dquo;你也看出来了？”

  &1dquo;是的！那金毛鼠用夜光杯换曹师弟的酒就透着古怪。再好的酒也无法和夜光杯相比，这帐，谁都算得清。金毛鼠是江洋大盗，他决不会不清楚夜光杯的价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有意将夜光杯送给曹师弟的，换酒不过是借以掩饰他这一古怪行径。”

  &1dquo;你的想法很对，他是将这夜光杯送给我看的。我曾在这夜光杯上栽过跟头。他是想叫我知难而退，不要再插手这件案子。这夜光杯里既有我的荣誉和欢乐，也有我的耻辱和悲哀。我的对手非常了解我的过去。他是谁？我却又想不起来。我所以睡不着，就是想回忆一下我过去的仇人，敌人，对手，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他们大都已经死了，几乎没有活到我这把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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