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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真搞不懂，你是高昌国的王子，你有那么多财宝，原本可以在外面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

  &1dquo;你怎么会懂，你怎么会懂。我不能没有阿婵啊！”那人显然心中有些激动。他抬眼望着虚空，好像在回想当年：&1dquo;三十年前，你们的大将军占领了我们的国家，抢走了我们无数的牛羊，还掳走了我的阿婵。”他说到这里，湛蓝的眼睛里涌出了两行泪水，他也没有去擦，接着道：&1dquo;你们的皇帝看中了我的阿婵，选他做了妃子。我怎能忍下这夺妻之恨，我用我的金银珠宝，雇了许多刺客，去刺杀那个狗日的皇帝，结果都败在了你的手下。”

  萧翰道：&1dquo;这是各为其主。”

  &1dquo;我很佩服你，可我真想亲手杀了你。”

  萧翰没有说什么，微微睁着双眼望着他。

  那人突然放声长笑，笑罢，对萧翰道：&1dquo;我今天终于可以亲手杀了你了。”

  那白面人斟满了一杯酒，送到萧翰面前，道：&1dquo;按你们汉人的规矩，临死前是要喝酒的。”

  萧翰惊望着他。

  那白面人将酒壶递给萧翰道：&1dquo;喝吧，喝完了，就吃饭，吃饱了，好上黄泉路。”

  萧翰摇摇头道：&1dquo;我曾经饶过你一命，你就不能放过我一次吗？”

  &1dquo;不行，你杀了我的药师婆婆，害得她不能替我做成第十八个美人在地宫里陪我，我要你为她抵命。”

  &1dquo;她是自己想死，并不是我要杀她。”

  &1dquo;不管怎样，她是死在你的刀下。”那白面人蓝色的眼睛里放射出两道凶光。

  萧翰默然不语。

  那白面人也静静地坐在铁笼外面望着萧翰，脸上没有表情，就象一尊石刻的雕像。

  萧翰突然抬头望着那人道：&1dquo;在我死之前，我想问清两件事，不知你肯不肯告诉我？”

  &1dquo;说吧。”

  &1dquo;你几次刺杀先皇不成，就自己进宫来做了太监，你是想混进宫里来亲自下手吗？”

  &1dquo;不是，我没有这个本事，我只是想见见阿婵，最好能带她出去。”

  &1dquo;你在宫里混得不差，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带那个女人走，你却为何不走？”

  &1dquo;她不肯跟我走。”那白面人说着低下了头，低低地道：&1dquo;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那时为何不肯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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