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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们让伯莱拜尔跟你去吧，”席长老提议，&1dquo;他是政府安全局的密探，能帮你应付各种危险情况。”

  &1dquo;为什么不让穆哈穆去？”方婷灵机一动，&1dquo;要说了解黑夜人的话，你们再也没有比黎明人更好的选择了。穆哈穆也许跟黑夜人作过生意！”

  &1dquo;的确，他曾经与黑夜人有过来往。但他这个人不可靠，他会找一切机会拉你逃跑的。”利亚多说。

  &1dquo;伯莱拜尔就可靠吗？”方婷反问，&1dquo;他的上司严令他把我带回去，你觉得让他跟我一起走就能放心么？”

  &1dquo;他是一个白昼人，”训课长老说，&1dquo;你还不知道白昼人对教会的忠诚。”

  &1dquo;况且，留下穆哈穆对你也是个约束。”利亚多说。

  &1dquo;这话蠢透了！”方婷气愤地说，&1dquo;他和我有什么关系？留下他对我没有任何约束力。我有更强大的约束，比这个有效得多。”

  &1dquo;你说说看？”利亚多说。他现在显得很沉稳，毫不动气。方婷想，他在&1dquo;听证”时表现出的暴躁脾气恐怕是作给大家看的。

  她说：&1dquo;我们空间旅行者有严格的纪律，其中一条叫做&1squo;旁观准则’。大意是：对一个陌生的世界，尤其是有智慧人类的文明世界，只许旁观，不准介入。”

  &1dquo;怪纪律！”利亚多评论道。

  &1dquo;这纪律是很有道理的。”训课长老说。席长老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方婷说：&1dquo;我现在已经被迫介入了你们的世界。只能尽力去弥补错误，让我的介入不要造成太大、太剧烈的变动。你们刚才提到的办法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途径。它能使变化以较缓和、较平稳的形式生。所以我的目的与你们是一致的！我会自觉自愿地按你们的要求做！”

  几个长老互相对视了一眼，利亚多说：&1dquo;我们还是不能放穆哈穆。他的行为确实冒犯了宗教的尊严，所以，是否给他以相应的惩罚同样关系到长老会的权威。

  你应该明白。”

  &1dquo;不过我们让你放心，”席长老说，&1dquo;穆哈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1dquo;这是什么意思？”方婷说，&1dquo;没有生命危险，但永远失去了自由？或者失去眼睛、手和脚？”

  &1dquo;你想得太多了。”训课长老说。

  利亚多说：&1dquo;其实这完全与你无关。你的&1squo;旁观准则’难道允许你干涉一个世界的内政吗？”

  &1dquo;这已经不是&1squo;旁观准则’说得清的事了。”方婷说，&1dquo;穆哈穆是因为我才违犯教规的。我愿意替他赎罪。”

  &1dquo;好，”训课长老说，&1dquo;你找回空间船，穆哈穆就恢复自由。”

  &1dquo;如果空间船坠毁了呢？”

  席长老说：&1dquo;我一直想问你：如果空间船坠毁了，你是否失去了所有返回故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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