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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格好“胖乎乎”长得一般让你不想犯罪的豆沙接到小山的电话时,吃了一惊,随机摩拳擦掌起来。
小山说一句什么,她就点点头乖乖地说一声好,辫子甩一甩,什么都好,无条件的好。
湿漉漉的眼儿弯啊弯,天真真的笑颜甜啊甜。
李家姐姐正在纳鞋底,素手上捏着的针一歪,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什么理儿?他说一万句,你都是好,等到你不好的时候,有你受罪的时候。”
“不会,小山不会让我受罪。”
“唐小山打小就可怜,谁都知道,可是邻居上上下下一心疼,他就益地被惯出了毛病,得寸进尺,成了现今这个模样。你说他淘气吧,他挺淘气,可是恨人的不是淘气,他老爱整出点不着调的大事儿,从前有几回,我都心有余悸,打那儿起,凭什么时候我也不同他玩儿了。”
李家姐姐比小山小两三岁,俩人同龄,从小也算一个巷子混大的小,忒了解他不过。她却极为不喜小山,反倒觉得豆沙可怜可爱。
谁嫁给那个小王八蛋,都让小李姐姐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一时只想到自己小时候说的那句“长大以后嫁给小山”是极为荒谬且可怕的话。
豆沙笑了笑,不反驳小李姐姐,却也不赞同。
小李姐姐睨她一眼:“他刚刚又出了什么巧儿?别是又让你给他琢磨什么羊肉包子雪花饼。小时候混口饭都艰难,如今当个警察成了爷,抖得不是他了。”
豆沙听到那句“小时候混口饭都艰难”,听得眼里包了一兜泪,哥哥真可怜。
小李姐姐翻白眼。豆沙擦擦眼泪,说:“小山说,让我帮他的忙,当回卧底。还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在家待着就行。”
小李姐姐狐疑地看着豆沙,许久了,才开口:“你留神!他别是趁机想扔了你!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且又不喜欢你!他干得出来!”
小李姐姐说完自个儿脸先白了白。她想到幼时那个神出鬼没的坏孩子,现如今的规矩本分倒像是假的,他那样儿的哪配当警察!
豆沙听完脸也白了白,表情带了点严肃,也带了点不怒自威的泠然和考量,但是一闪而过,小李姐姐显然没有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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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小山只回家了一趟,匆匆拿了换洗衣裳,叮嘱了豆沙等消息,就要抬脚离开。
豆沙哽咽着说:“哥哥,你不要扔了我,我会乖乖的。”
小山一愣,细细端详她,好一会儿,才不自在地斥她:“甭听李萍萍的,教你天天同她玩,看她装得乖,从小就会掐人,不是什么大白兔。”
豆沙纤细的手臂环着小山,泪汪汪地接着问:“哥哥,那你是想卖了我不要我了吗?”
小山点她额头,一点一点地:“扔了你还不如卖了你,可你是有肉吃还是长得美!整天就知道哭!干活去!去去去!没事儿瞎琢磨啥,让你当卧底你就觉得我要扔了你,这脑子怎么长得!”
豆沙转忧为喜,眼底的那点霾散去,盛了一大碗酥肉龙须面,弯着有些疏淡的眉毛,捧到了小山面前。
小山端起碗时,疼得“嘶”叫一声,险些把碗摔了,豆沙一看,就知道哥哥又是老毛病犯了。
豆沙温和地叹了口气:“小山,你这样很危险。”
小山放下碗,怔忪地伸出手掌,五指指腹都是细碎伤口。食指似乎在方才回程的土路上扎了个签子,小山洗过手,想把它挑出来。
豆沙从厨房的角落摸出一瓶酒,在他手上淋了淋,小山直心疼:“酒不要钱?这倒霉孩子,我藏了十年的老窖!”
豆沙有点尴尬,小声道:“我就知道是你偷喝酒。你十几岁就瞒着爸爸呀,哥哥是坏孩子,老鼠才把东西埋厨房呢。”
小山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瞪着她:“闭嘴!”
豆沙瘪着小嘴,不敢再吭声,小山挑过指尖刺,低头吃着面,她才渐渐开口:“哥哥为什么总爱闭上眼睛摸回家,你有这个毛病,爸爸懒得理,可是我作为你的妻子似乎隐约大概应该说你两句……”
豆沙说的是实。小山从所里归家,如若是坐公交,总爱在城郊或者某村落提前下车,闭上眼睛,用双手摸回家。路上碰到的一草一木他都有所感知,至于玻璃碴尖石头和墙边缘的锐角,都是每次意外的“惊喜”,伤口的来源。
她清了清嗓子,想言两句,小山却低头闷声笑了起来,大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行了,可闭上嘴吧,还身为我的妻子,这种莫名其妙的骄傲来自哪里。”
小姑娘很气愤,这种不拿豆包当干粮的人被她暗暗鄙视,但是姑娘不说,姑娘鼓着腮帮子表示不满。
小山缓颊,无意开口:“你如果真的闲得慌,把我前两天读的那本书找出来。我寻不着了,这次要带走,值班时读。”
“哪一本?”豆沙鼓着嘴气呼呼地问,可是还是站起身来。
“书名叫《贞元六记》,第三十页第三行写着‘猿子哀啼,猿母亦啼,温初不以为意,直至母大恸,断肠,亡’,第五十八页第十三行有一句‘天地融合大概皆是如此,不必着力,似如山水淡抹,何必角砌绿蛙?’,又有第八十八页,通篇是插画,画中是老人捻着胡须垂钓,钓钩上有鱼饵,右下角写着‘姜太公实耶虚耶’,我都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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