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罪魁祸首究竟是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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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着说，怎么个不合格法？”

“……”阿九没有动口，只是将漂亮的眼睛往尹族这边微微瞥过来，好像是在用眼神问他“这样真的好吗？”

在应欢走出门的一瞬间，尹族嘴角挂着的笑容如滑入地平线的夕阳一般，消逝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他这个人平日里自带这一种阴冷的杀气，一旦脸不做表情，给人的感觉是紧绷着脸。再加他的头又把眼睛给挡住了，看不清其眼神，衬托得他愈阴沉，估计直接说他是从杀人现场里逃出来的都会有人信。

“少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现在依旧和九连环公司的大董事有所交集。他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原建筑工人能被选，是否也有您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白小菲和那位大少爷的相识是因为恰好在和坊街一起看了一出有趣的京剧表演，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问题，那天早您恰好是穿着戏服出门的。您做了一些看去很……微小的事情，却制造出一系列令人叹为观止的巧合，让两个之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同时同一条街，顺理成章地相遇。或许我可以认为这是您的能力，您像帝一样亲自导演好了一切，操纵了两人相识、相恋、相爱的命运，最后又任它随波逐流，奔向那必然沉没的深渊。”

应欢一个人在街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耳机，准备一边走路一边听音乐。直到手触碰到大衣的瞬间，她却像突然记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惊得差点跳起来，“糟糕！大衣忘记还给他了……”原本应欢还想趁早将这件衣服物归原主，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一讲，愣是给忘了。

————

问完了这句后，他像终于完成了一件拖了许久的工作一样，长出一口气，整个身体像泥鳅那样在椅背慢慢地滑倒。他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屏幕里的花旦，但却又无力地滑落、散开，毫无焦点。方才紧紧揪在一起的双手此刻也是完全散开，耷拉在膝盖两边，一幅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虽然这个问题没头没尾的，但尹族确信阿九已经听懂了。

“少爷，您是指小姐吗？”在得到了尹族的默认后，阿九稍微思考了一阵，便再度开口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我认为，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小姐无疑都是不合格的。”

他安稳地瘫坐回椅子，盯着面前的剩菜兀自出神，似乎也没有动筷子的欲望了。阿九和他相处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对他的大致想法自然也能琢磨个七七八八，此刻她料定了尹族是不打算再吃下去了，便撩起袖子，开始收拾碗筷。两人这么安静地各干各的事情，没有言语也没有交流，看去颇有些生分。

电视里的戏曲依旧没有关，只听见一个明亮艳丽的女声正拖着戏腔凄惨无地唱到——“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替我那三郎把信传。言说苏三把命断，来世便犬马我当——报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见尹族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阿九也只能继续说道，“小姐的能力在战斗方面没有任何作用，但若是用来窥伺情报，能起到的军事效用简直不可想象。从等级单论，她的眼睛是‘真神之眼’，而我的仅仅只是‘神之义眼’，换言之，我看到的东西应该不如她多才是。她明明占据着更多的情报，却因为个人情感、形势、不全面的推理、先入为主等原因没能还原出事实，只能说明她还不善于利用自己的能力。”

“那么说，阿九你一步都没跨出这间房子，反而将真相都还原出来了喽？”尹族笑眯眯地问道。

“……”直到这会儿，阿九才明白过来尹族的真正用意——他分明是想借着提问的机会来考自己，“白展飞的家庭在三年前离异，妻子卷走了他的大部分积蓄，仅凭他一个工地基层的工作人员，恐怕是无法支付起三本大学的高昂学费的。但他却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通过‘九连环能源公司’的面试，顺利岗，成为了公司内的一名保安。该公司的员工福利制度在全国都是有名的……白展飞正是因此得以挣到足够的前，勉勉强强供女儿大学。”

“你又不是我家长，这么絮絮叨叨干嘛？好烦啊喂……”应欢小声地嘟囔着。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

这个女孩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她欠下的不是钱，是情分，到时候还起来只会更要命。

好在冷场也冷不了太长时间，大概五分钟后，桌子已经被六盘热乎乎的菜给占满了。请百度搜索（）应欢彻底放了去理解阿九神乎其技的做菜度究竟暗藏着什么玄机，老老实实地抓起碗筷，向着最心的那碗鸡汤捞过去。好像这些菜从一开始在厨房里头放着，她去一趟，拿起来走，放到桌子的时候还是烫的。两盘小炒，一碗红焖笋干，一碗糖醋排骨，一碗番茄炒蛋，再是一碗看着分量相当足的鸡汤。这些菜虽说看去工程浩大，但仍未出“家常菜”的范围，再加阿九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把它们提溜出来了，应欢反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庆幸没给他们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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