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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秦牧咬牙强压火气，难得还能好声说话，“但这都一整天了，你们怎么还在一起？”

  “这跟你没关系。”

  “……”秦牧想了想，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你没开玩笑吧？你玩真的？”

  沈颂今不想跟他纠结这种无意义的问题：“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等等，那明天……”

  沈颂今没能听下去，将湿了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纸篓，也不管对方后面又啰嗦了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6见深已经收拾完了桌子，端着杯倒的水放在了他面前，见他搁下手机，再次说了句：“抱歉，刚刚没注意。”

  “没事。”

  沈颂今抬眼看着他，两人一坐一站，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那通电话给搅和了，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未曾提起的昨夜成为这场沉默的罪魁祸。

  沈颂今放松身体向后靠在沙靠背上，他望着6见深，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

  片刻后，他问：“6医生有女朋友吗？”

  6见深看了他一眼，随后回答：“没有。”

  “那男朋友呢？”

  “……也没有。”

  沈颂今便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对这个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6见深居然也这么问了：“那你呢？”

  沈颂今愣了一下，笑说：“你觉得，我是那种有对象还和你乱来的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6见深明显有些心虚，他别开视线，“是你先这么问的。”

  沈颂今没忍住笑：“好，我先问的。那你现在知道了，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这话听着着实有些奇怪，明明他们只是睡过一晚的关系，连暧昧对象都算不上，当不得“除了你，没有别人”这句话，但沈颂今却说得格外顺口，听上去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6见深觉得有些别扭，被噎得哑口无言。

  沈颂今看了眼时间，吃饭聊天花了两个多小时，眼下已经快要到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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