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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咳咳——”方平眼神挪了过来。

  周兮辞在陈临戈抬头看过来之前低下了头。

  不过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开学第一天，方平不可能把时间都用在盯人上，很快有其他年级组老师过来叫他去开会，瞧见待在办公室的两位学生，这位和方平年纪相仿的老师笑道：&1dquo;方主任，这是刚开学就开工了啊。”

  &1dquo;害，这些学生一点事都不懂，都高三了还在到处乱晃，不让他们吃点教训都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方平道：&1dquo;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1dquo;行。”

  等人走后，方平关了电脑，起身走到两人跟前，语气严肃：&1dquo;写完放在我桌上，敢少一个字，下周开学典礼的演讲你俩给我滚上去说。”

  周兮辞直点头：&1dquo;好的好的方主任，我们知道错了，您先去忙，我肯定写完再走。”

  方平视线在两人之间看了一圈，拿上记本，端起茶杯走了出去。

  室内只剩风扇的吱呀动静。

  周兮辞停下，重朝对面看过去，在看见他出现在教室之后，她有太多问题想问，可真到了能问的时候，她又不知道从何问起：&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什么?”陈临戈也停，靠着椅背和她对视：&1dquo;想问什么，问吧，仅限今天——”

  他撸起袖子看了眼手表：&1dquo;十点之前。”

  周兮辞瞄了眼墙上的钟，九点五十六。

  她真的会打人。

  周兮辞挑着重点问：&1dquo;你不是考去B市了吗?”

  &1dquo;骗你的。”

  他说得坦然又坦荡，周兮辞眨了眨眼，才确认自己没听错，&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还有三分钟。”

  &1dquo;靠!”周兮辞拍桌：&1dquo;有你这么交代错误的吗?”

  &1dquo;我交代什么错误?是没考上大学是什么大错吗?”陈临戈点点自己的表：&1dquo;两分半。”

  周兮辞本来脑袋就一团乱麻，这会被他这么刺来刺去刺得更乱了，半天抓不到重点。

  陈临戈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两分半一过，拎着纸和站了起来：&1dquo;我回去了。”

  &1dquo;你检讨写完了?”

  &1dquo;没。”

  &1dquo;&he11ip;&he11ip;”周兮辞友情提醒：&1dquo;你可能不太了解方主任，演讲的事，他真的能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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