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师兄这个人(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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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睿铮和柳知月亲自出门相迎,沐疾铮迫不及待地拽下马背上的信笺。
下一个画面中,沐睿铮面如死灰地攥着信笺,柳知月昏死在地上,沐疾铮在一旁快要哭断了气。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罐中已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呆多久。时间似乎在她这里停止了。
除了头部,她感觉不到身体其他任何部位的存在。仿佛一切都是麻木的,虚无的。
七藏偶尔会来,却总是往药缸里添些药就走,停留的时间前后不过一刻钟。她与七藏之间,本也无话可说。
有时,她想和人聊聊天,聊聊外面新鲜的空气,外面自由自在的风。这样她就不至于日日睡醒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任再大的悲伤,也有冲淡的一天;任她再是个冷淡的性子,也感到越来越不适应,再慢慢变成难过凄凉,变成寂寞恐慌,最后孤独得快要狂。
就在沐之快要被这无休无止的寂寞折磨得精神失常的时候,她却听见药室的隔壁出些动静,似乎那三个老顽童又建了间药室,放了个药缸,缸里又新来了个人。
终于有人陪伴,哪怕和她隔着一整堵厚墙,也让她欣喜万分,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开始喊:
“喂——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她刚一出声,七藏就从外面冲了进来,见她一脸冰冷嘲讽,且只是说话,并不会与外人见面,隔着药室也听不出她的声音和白夙沙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七藏便没有阻止,她便继续大喊:
“你是男的?比我大吗?咱们同在鬼冥三仙这里,那我是不是得喊你师兄啊?师兄,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了?”
墙的那边,一个声音简短回答:
“阮轼,重伤。”
“阮轼师兄,你也在药缸里吗?”
“嗯。”
“你那边也很黑吗?”
“不是。”
“你说说你现在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咱俩应该差不多!”
“药缸里。”
“呵呵……师兄你真会讲冷笑话……”
“我未讲。”
“师兄你睡着了吗?不要睡!陪我说说话行吗。。。。。。”
“没有。恩。”
“呵呵……师兄……那个……你一直都这么讲话吗……”
“恩。”
“……那师兄你忙吧。。。。。。我先睡了。。。。。。”
“我不忙。”
“……”
于是,沐之终于有了项娱乐活动——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来让她那个木头师兄说过四个字以上的话。
只可惜没过多久,阮轼就因治疗重伤,服用了许多大补大伤的药材,伤及喉咙,从此再无法开口说话。
寂静的药室中,终日只有她一人自言自语。
有时她会不停地碎碎念,念叨外面好吃的烤鸭和澄黄澄黄的咸鸭蛋;有时她会轻声地哼歌,哼着哼着就大唱起来;有时她会说梦话,梦里惊慌而断断续续地低语:
“我是白夙沙。。。。。。我是白夙沙。。。。。。我是北离白氏一族第九子。。。。。。”
虽然阮轼不能开口说话,但沐之觉得这种陪伴也挺好。
在沉默的黑暗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聒噪,只能感受到对方近在咫尺而不可触及的存在,这种陪伴也挺浪漫。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时间在黑暗里流淌的格外缓慢。
沐之有时候会想,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七老八十了。等到她身体复原的时候,离老死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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