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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村子就在山下东侧，下了山，你便能找到，”芳岁开口说，&1dquo;孩子平日都在村里，你也该可以认出来的。”

  我点点头。

  &1dquo;这些事，山上诸人都不知道，”芳岁又说，&1dquo;那村子的人也不知道，孩子更不知道，还请你切莫外传，就让孩子&he11ip;&he11ip;无烦无忧地长大吧。”

  我又点点头。&1dquo;我答应你，还有别的要嘱咐的么?”

  芳岁再度沉默良久。

  &1dquo;得知了这些后，你还觉得，沈落罪该万死么?”她问我。

  &1dquo;我不知道，”我说，&1dquo;我还要想一想。不过不管我怎么想，沈落都已经死了。”

  &1dquo;是啊&he11ip;&he11ip;”芳岁表情不悲不喜，&1dquo;我也是还没想明白，才一直站在瀑布下洗炼，我还以为，你也许会给我答案。”

  &1dquo;答案你要自己找，”我说，&1dquo;但我从不觉得你有错，如今看来，更没有了。”

  自打我出现，芳岁这是第一次睁开眼。她错愕地看着我，一言不。

  &1dquo;我走了，”我对她说，&1dquo;你快些想通，快些出来吧，孩子的事，你早晚要认的，不如早认，趁他年纪还小，领会起来也容易，长大了才知道，兴许就是下一个沈落了。”

  芳岁惊异，张张嘴，仍旧说不出话。

  &1dquo;好。”最后她只说。

  她送我回到原地，我最后看她一眼，和九枝沿路走回去。

  走出一段路，九枝忽然说：&1dquo;沈落，不坏。”

  &1dquo;他差点儿把咱俩都杀了，你还觉得他不坏?”

  九枝摇头。&1dquo;那时候，坏的，以前，不坏。”

  我懂他的意思，这一点我也知道。

  &1dquo;别想了，”我拍拍九枝，&1dquo;和我下山去吧，我有一点想法，也许在那个孩子身上，能找到端倪。”

  第19章芳岁（三）

  月离和垂青想从我口中套话，打听出芳岁都说了什么，我没告诉他们，问明了下山的路就走了，只和他们说，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我想，等芳岁想通了，从瀑布下出来，自然会对他们和盘托出，不需要我多嘴。

  何况我都答应她了，这点儿信用我还是有的。

  走过山门处那段长长的石阶，我和九枝下了山，去了芳岁说的那座小村子。

  村子坐在一小片山麓里，不大，但看上去生活富足，刚走到村外，我就看见一个小男孩自己在那里玩耍。

  听到人声，他抬起头，我一愣。

  也太巧了。

  他就是沈落和芳岁的孩子，错不了，长得和芳岁实在是太像。

  &1dquo;你们不是村里的人，是谁?”他问。

  嘿，你倒是很警惕。

  &1dquo;我们是山上来的，”我用我最和善的语气和他说，&1dquo;你知道山上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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